司辰这套房子的使用证,是司青松给办的,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因此,司辰还是想把它取出来。虽然去找司建华重新办证,也挺方便的。身为家里的硬汉,谁还能不掏粪呢?谁还没修过马桶呢?谁还没捯饬过下水管道呢?司辰心一横,开干!这年头的茅坑,不像后世的可以裹成水泥池子。而是掏个深坑,里面放一个瓦缸,至于瓦缸大小,各家不一。然后,瓦缸上放两片石板或者木板,中间留个十公分左右的缝隙。掏粪时,还得将一边的石板掀开。司辰奋斗了半个小时,罐头瓶子被粪瓢舀了上来。他早已嗅觉迟钝,臭不臭、脏不脏的,也就这样了。砸碎罐头瓶子,里面七八层方便面袋子裹着的东西,倒也完整。司辰一层一层扒掉袋子,最终,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红本本,还有些卷曲。嘿嘿,倒是完好无损。翻开,里面的内容还是手写的。颜立夏早已回房,司辰突然就想恶作剧一下,捏着使用证往回走。屋里,颜立夏正在逗孩子玩。两个小家伙都睡清醒了,精神十足地踢蹬着小脚脚。小平安很活泼一些,会对着颜立夏笑,口中不停“嗷~嗷~嗷~”,双手双腿都在挥舞,跟小青蛙游泳似的。“小平安,你又对妈妈谄媚,是不是想让我抱你起来?”颜立夏一下一下抚摸着宝宝的肚瓜瓜,柔声细语逗娃娃:“不抱、不抱,就不抱~”她的手从宝宝的胸口抚摸到小肚肚,轻柔而缓慢。每抚摸一下,小平安的两条白嫩嫩小短腿,就非常用力地齐齐蹬一下,回应妈妈。双眼也直勾勾盯着颜立夏,口中嗷嗷嗷巴结着,想让妈妈抱。小圆满相对安静一些,只是好奇地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珠子,到处看。小家伙都还小,记忆也一般般,每次睡醒,似乎都对屋里要好奇一遍。“媳妇儿,你快看,我找到了!”司辰掀帘子进来了,两只手指捏着使用证。颜立夏当即皱眉,艾玛,好臭!她那表情,哪能逃脱司辰的双眼?“媳妇儿,咱家这使用证可宝贵了,来,你收好!”说着,他笑嘻嘻走了过来,就要给颜立夏。吓得她赶紧抱起儿子,磕磕绊绊道:“那啥,你、你先放下,我、我这抱着儿子呢,手不得闲。”“哈哈哈!”司辰猖狂地笑,将使用证丢在前炕上,掀帘子出去了。“司辰!”颜立夏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简直哭笑不得,无语望天:“幼稚!好幼稚!”司辰听着屋内人的低语,笑意更浓了。是的,他想要弥补更多的遗憾。比如,他跟颜立夏之间的感情。他清楚知道自己对颜立夏的感觉,也清楚明白现在的自己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因为喜欢,才会捉弄对方。看着她对自己无可奈何、脸红羞涩。他的感觉,好极了!既然回到了二十几岁,何妨幼稚?他跟颜立夏之间,先婚后爱,慢慢培养,也挺好。红豆嘛,一点一点熬成缠绵的蜜恋。……司辰先是去了一趟县医院,接司鹏去单位。一路上,司鹏叭叭叭,不停说着自己的大胖儿子,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司辰简直耳朵生茧!“死胖子,我也有儿子,我还有闺女呢,你有吗?”司辰祭出杀手锏,司鹏被一招!一想到自己没有闺女,司鹏的忧伤辣么大!元孟县自古以来家家户户求的都是儿女双全。没有儿子,就拼儿子;没有女儿,就拼女儿。拼个几胎还没有女儿,那就从亲戚家抱养一个。养儿防老,养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都得有。哪怕如今正是计划生育最严苛的时候,二胎该拼还得拼。罚款就罚款,牵牛就牵牛,反正我要儿女双全。哪怕县里的双职工,很多也是免不了俗,生!其实,相对管控非常严苛的华中几省,计划生育在华北这一片,也还好。元孟县所在的省份,算是地广人稀,人口一直都排在全国省份的倒数十名内。因此,计划生育并没有严苛到离谱的地步。司鹏慎重斟酌后,一脸毅然决然:“那就生!不就是罚款?出得起!”说完,俩人哈哈大笑起来。车子开到黑金镇煤炭厂大门外,司辰停车,没熄火,边下车边道:“我得去一趟新田市,走了,去等车了。”“你去新田干啥?”司鹏好
奇。“瞅瞅新田大市场。”司辰头也不回摆摆手,再见。“那地方有啥好瞅的?你又不开门市。”司鹏挠挠头,一脸不解。司辰并未回答,阔步离开。“哎,辰哥,等等!”司鹏见他来真的,赶紧追上去,道:“我给你找个顺风车,别等班车了。”新田是个县级市,隶属临河地区管辖。从黑金镇去临河市的班车,路过新田市。因此,司辰才在路边拦车。听到司鹏说有顺风车,司辰回头,有些了然:“安排我坐拉煤车?”“嗯!”司鹏拽着司辰往回走,上了车,道:“我送你去我大舅哥那里,他手上十台拉煤车了,每天往出跑。”“别说路过新田了,你就是去临河,都能给你捎上。”“成!”司鹏一脚油门,俩人很快抵达宋刚的饭店。宋刚自己养大货车贩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