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头目带着满载手下的两辆车,一路往回搜寻。他们手持对讲机,彼此随时通话联络:“老大,我好像瞧见那车子钻到村里去了。”“都给我去找!”三台车子,越过田间小路,驶入村子。巧得很,遇上了一群拉绳子的老头老太太,跺着拐棍张着没牙的嘴,吆喝:“给钱!不给不要过!”“老大,咋办啊?这可都是村里的刁民,惹了会有人冲出来干群架的。”“给钱、给钱,麻利点!”手下给第一位老太太丢了一角钱。结果!那麻绳愣是没收起来!老太太捡起一角钱,从车窗丢进去,骂骂咧咧:“瞧不起谁呀?这都几年了,咋可能还是这个行情?给张大团结!”“我草泥马!快进棺材的人了,还学人拦路打劫?”老太太拎起拐棍从车窗戳进去,好一通戳打,七十年吵架的架势都拿出来了:“你个生出来没屁眼的小杂种,你骂谁?”“老婆子的孙子都比你大,你再给姑奶奶骂一句!”其他拦路打劫的老头儿老太太,全部围了上来,拐棍儿对着车内好一通乱戳。车窗都没办法关上!与此同时,司辰的车子早已驶入国道,一路疾驰,南下。那打手头目还算有脑子,没选择跟一群老人硬碰硬。而是被围攻了十分钟后,决定息事宁人,大喊:“别打了,给钱!”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里面开车的后生,快点把钱从车窗递出来!”老头儿个个精明,拐棍根本不抽出来!以前因为一时松懈,跑了不少到手的肥羊。这次的,可是前面过去那个后生专门交代的,要狠狠宰,一定会给钱!于是乎,大爷大娘们,叫价叫出了气势:“快点的!俺们十四个人,都得给一张大团结!”打手头目直接递出来两张百元大钞,人群才算散去。随即,他们在村里好一通转悠,愣是没找到司辰的车子。打手头目动了动脑子,对讲机命令:“都给我上大路,直接往元孟县开,找到了砍死拉倒!”……司辰这边,车速飙得飞快。颜立夏不明所以,紧张地问:“司辰,你告诉我,究竟咋回事?”“没啥,我尽量追上回咱那里的班车,你先上车,我等他们来了,解决一下问题,随后就跟去追你。”元孟县发往龙城的班车,仅有一台,早上出发,大概中午点左右抵达。司机吃个饭,一点半又准时发车返程。现在即将下午三点,司辰推算出班车行驶较快,因此,决定安顿好媳妇儿,再来解决这帮杂碎。蔡少的张狂,跟元孟县那些小混混可不是一个等级的。这群人解决不了,指不定是要跟回去元孟县的。很快,司辰追上了班车,截停。他一手拎着手提袋,一手牵着媳妇儿,生拖硬拽,将人塞到了车上。司机本来挺不满的,一看是司辰,一愣:“哎,咋地是你小子?”“宋叔,不好意思啊,耽搁您一会儿功夫。”司辰说着,先将媳妇儿安顿在座位上。司机是宋添福的表哥。他的老婆,正是先前司辰去农机公司买收割机时那位营业员,郑彩娟。司辰用围巾将颜立夏的小脸遮挡了个严实,叮嘱:“没事的,你先跟班车回去,我马上就追来。”“你一定小心!”颜立夏的直觉不是很好。“嗯。”司辰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走到司机跟前,他递上一张一百元。司机接过来,准备给司辰找钱。票价二十五元。如果是后世,不用找了。“宋叔,人我交代给你了,照顾好就行。”司辰说着,将司机找钱的手按住。对方抬头看了看他,皱眉:“这不是应该的?都是自家人,你要是这样,你七姑父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宋叔,您听我说,情况有点特殊,您路上甭捎人了,直接往回开,无论谁追来,您都不要停车!”司辰话都说到这里了,司机老江湖,当即就明白了。“成!”……下车后,司辰回到自己车上,从后座下面掏出来一把银色猎枪。嚓,上膛。他这把猎枪,可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大口径猎枪,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威力极强!传说中的放倒一头牛!司辰手中的这把猎枪,就是仿照它制造出来的。这年头,人在江湖飘,总得带个防身的玩意儿,不是?很快,三台车子追了上来。三角形,
将司辰以及车子包抄。此时,司辰正靠在车上,抽烟。“小子,就是你,打着司青柏的旗号,骗走我们蔡少火车站对面那块地皮?”打手头目嘴里也叼着烟,眯起一只眼看司辰,怒斥:“哎!把脸上那骷髅头面具给老子摘下来,脸都不敢露,算啥爷们儿?”车上一群小弟嘻嘻哈哈笑闹着,手中举着钢管,陆续下车,向司辰包抄围拢。眼见着,十四名打手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蓦然!“卧槽!他有枪!”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瞬间后退五六步。司辰顿觉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举着猎枪,缓缓抬起头,说道:“话呢,只说一遍,老子数到三,你们滚,还能活命。”“小子,你狂个球?”打手头目怒骂。“一!”“老子们人多,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