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笑笑的脸蓦然爆红!平时,她跟司乐天一起乱开玩笑,小姐妹之间无顾忌。跟林诺混熟了以后,司笑笑就有点没防备心了。情急之下,嘴巴快过了脑子。司笑笑简直恨不能去死一死!她狠狠闭上眼,偷偷打了打自己的嘴,心里默默骂道:让你嘴巴比脑子快!啥话都乱说!这以后,诺哥该怎么看你啊!她的这些小举动,林诺居高临下,尽收眼底。不免觉得好笑又好玩!林诺主动给她解围,说道:“笑笑,不是要给我量腿长?”司笑笑忽然开窍了,顺势蹲下来,仰头嘿嘿笑着:“对、对对!我就是要给你量一量腿长嘛!”好险啊!她这个角度讨好地甜甜一笑,从林诺这里看下来,感觉就非常微妙了。突然间,他想到了某种场面。慌乱间,林诺脸色不自然地笑了笑,忙移开视线。二楼。司乐天与路易斯一人一把瓜子,默默看着这边,嗑瓜子,嗑.“路易斯,我哥明天晚上的机票。”“嗯,明白了,得让葡萄酿成葡萄酒。”说完,俩人碰了个拳。晚上。路易斯咋咋呼呼给林诺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举杯:“这是给诺澜的饯行晚宴,来吧,干杯!”“干杯!”大家一起举杯,畅饮。路易斯灌林诺,司乐天没敢灌司笑笑。为啥?司笑笑是个千杯不醉!林诺差不多是个一杯倒。哦,这些年酒量好一点了,可以坚持到两杯。司乐天酒量也不咋地,喝多了,就拜托司笑笑送林诺回房。司笑笑架着林诺,把人一路送到二楼的房间:“诺哥,小心点,我开灯。”“哎,别歪,床在那边,不在这里。”“这是床尾小榻,不是床,再坚持两步。”屋外,路易斯蹑手蹑脚跟过来,手中一把钥匙,将门锁上了。古堡的卧室门,都是老旧耐用的机械锁,里外都可以锁死。司笑笑将林诺安顿在床,给他盖上被子,说道:“你、你先休息,我出去了。”她还是头一次来人家的卧室,有点慌!她跟林诺之间,感觉十分暧昧。可是,林诺偏偏不表白。这种事情上,司笑笑有那么点矜持,也一直在等着。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真到关键时候,司笑笑的少女心思与家教,不允许她越界。走到门口,怎么都拉不开门。“奇怪,这破门又生锈了?”司笑笑嘀咕:“住什么古堡嘛,不是门锁生锈,就是水管老化。”“王子跟公主的婚后生活,指定也挺一般的!”“啥生活水准嘛,一点都不方便,还浪漫!”捣鼓了半天,司笑笑放弃了。转身回来,司笑笑蹲下来,试着推醒林诺。“诺哥,醒醒!你有没钥匙?那个破门锁又锈死了!”半天,林诺才悠悠醒转,揉了揉眉心,问:“笑笑,怎么了?”“那个门锁又生锈了,打不开,你来帮个忙。”“嗯。”林诺挣扎着起身。哦豁,没支棱起来!司笑笑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诺哥,你这酒量,呵呵!”晕黄的壁灯下,林诺浅浅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自嘲:“嗯,一杯倒。”噗嗤——司笑笑一阵阵的哈哈哈。那样阳光明媚的笑容,林诺看得眼睛发直。司笑笑一回眸,就见林诺带着点痴的视线,一错不错地凝视自己。“那啥,诺哥你屋里的钥匙在哪,我自己去开。”司笑笑直觉到了什么,有点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最容易发生点什么。她骨子里拎得清,很有原则:我跟你什么关系都不是,甭想占我便宜!林诺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司笑笑的脸上,仔细分辨她的情绪。半晌,他明白了过来。司笑笑虽然没心没肺的,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她有自己的处世哲学。性格随和,并不代表行为随便。林诺想明白这一点,内心对司笑笑是敬重的。“屋里应该打不开,你给管家房拨过去。”林诺大概猜到这个局是谁干的了。“嗯嗯!”司笑笑取过床头柜上的电话,给管家房拨过去。诺澜庄园等级制度还是按照中世纪的来,古堡的管家统管一切。主人们一旦回房,管家会回到类似办公室的管家房。没多久,管家拎着一大串钥匙来了,打开了房门。林诺心头有些怅然若失,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司笑笑跟管家道了谢,大敞开房门,再次折返回来。“诺哥,既然醒了
,就先别睡!”司笑笑嘿嘿笑着,跑了过来,一头扎进林诺的怀里,道:“我最近在看《基督山伯爵》,有些地方看不懂,你帮我解读一下!”说着,司笑笑从林诺枕头边摸到一本纯法文的《基督山伯爵》。林诺看了看大敞着的房门,又看了看怀里的肉姑娘,再看了看那本小说。他忽然就笑了,点点头,支棱起来,靠坐在床头,说道:“好,我读给你听。”“嗯嗯!”司笑笑开心得很。她在林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两个人,一本书,一盏昏黄的壁灯。林诺的嗓音很是清亮,像琤琮的潺潺溪流,又像是微风拂动檐下风铃,分外悦耳。他逐字逐句给司笑笑轻声读着。然而!五分钟,林诺刚翻页。怀里,司笑笑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传来。“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