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在怪她!
“爷……”李培盛怯怯地出声。
祈天澈抬眸,怀瑾也同时看过去,不过她是具有威胁的眼神。
李培盛暗暗吞了吞口水,低头道,“奴才无能,让伤害嫣儿姑娘的人逃了。”
怀瑾满意地勾唇,背着祈天澈他们给李培盛点赞。这李培盛真是越来越上道了啊。
祈天澈冷冷点头。
废院外,他的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已久。
“李培盛,扶嫣儿上车。”声音平淡。
李培盛懂得看脸色,很利索地把嫣儿带走,带来的侍卫也跟了出去。
一时间,这间废屋的小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怀瑾知道这是要算账的阵仗,无畏地抬头面对他。
以为面容越冷她就怕啊,好吧,好像也的确是她错在先,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他的嫣儿带出来,还带去青.楼。
只是,他这样看着她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深邃如夜的双眼又看不出任何情绪,是在考验她的耐性吗?
“天澈哥哥,嫣儿身子有些不适,能否先回宫再说?”外面,突然传来嫣儿细细柔柔的声音。
怀瑾知道嫣儿是在帮她,感激地投去一眼,又倔傲地看向某男。
“是该回宫再说。”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拂袖出去。
怀瑾本来是不想回宫那么早的,但是在某男越来越冷的瞪视下,不得不乖乖地爬上马车。
谁叫她有愧在先呢!
唉!
等她钻进马车后,祈天澈招来李培盛,“把她放走的那男人查清楚!”
以她有仇必报的性子应该是对伤害嫣儿的人恶整一番才是,而不是直接放走,除非,那人是她在意的!
想起她多次在梦里喊的老八,心中就一股恼火,眸色顿时阴鸷,“必要时,杀了!”
李培盛讶然,爷这是要替嫣
tang儿姑娘讨公道吗?不过,意图凌.辱嫣儿姑娘,的确该杀。
……
怀瑾和嫣儿坐的马车,祈天澈选择骑马。
怀瑾撩.开窗帘看着坐在棕马上风姿飒爽的男人,不由得有些羡慕。
再强大的人也有弱项,而马就是她的弱项。
在现代,她可以参加午夜玩命赛车,也可以开飞机遨游天空,唯独这马怎么学都学不会,每学一次就被踹下来一次,好像天生就跟马犯冲似的,于是最后觉得太丢脸索性不学了。
唉!估计这辈子只能看不能骑了。
这时,男人似是听到她的轻叹,侧目看来,她连忙放下窗帘,像是偷看被抓包的样子。
王楚嫣被她的神情逗笑,两人开始在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但由于嫣儿性子太内向,常常说不上两句又沉默了。
一如既往,凡是皇太孙的马车都能直达承阳殿,这样的特权皆因为他身子骨弱。
身子骨弱?
怀瑾再度看向在车窗外与马车平行的男人。
确实,他的脸色经常性的病态。
马车还未停稳,怀瑾就着急跳下车,同时,马上的男人也下了马,两人目光不期然相遇,一个冷,一个傲,强强碰撞。
“去将这身衣裳换了到书房找我!”他冷声道,算账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怀瑾冷哼,大步走向似雪院的时候忽然才想起似雪院已经不是她的地盘了,怨念地咬咬牙,转身走向落梅院。
“天澈哥哥,你就别怪燕儿姐姐了,若我不同意她也不能强行带我我出宫。”王楚嫣在李培盛的搀扶下下车。
“嫣儿,我有分寸。倒是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身子不适是正常的,我让李培盛去请太医过来一趟,你先回去歇着。”祈天澈抬手捡去她头顶上的草屑,温和耐心地道。
王楚嫣乖巧地点头,然而,才走出几步,身子忽然一晃,昏了过去。
祈天澈箭步上前接住她,急道,“李培盛,快宣太医!”
说罢,打横抱起她往似雪院去。
……
换回女装的怀瑾就听说王楚嫣晕倒了,太医来诊断过,说是受惊过度,这使她心里更愧疚了。
看来那丫头真是怕祈天澈责怪她才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呢,就连在马车上也一直都强颜欢笑。
唉!她总算体验了一把好心办坏事了!
怀瑾本想直接去看望嫣儿的,但是被叫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