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忍不住翻白眼,他突然间到底抽的什么风!
“祈天澈,这不是闹着玩的!”她可不能让他干出自毁的事来。
“当然不是。”祈天澈倏地伸手抽掉她的发冠,万千发丝散开来。
噢!no!
怀瑾在心里暗喊。
他们一出现在楼梯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们这里。
怀瑾把脸埋进他怀里,死男人,臭男人,居然这样害她!
男人抱着她拾阶而下,目不斜视。
很多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直到——
“想不到皇弟有兴致来此逍遥快活。”
听到这声音,怀瑾满血复活,猛地抬起头来,但是下一瞬又马上被大掌按回去了。
“有关太孙妃的奏折
已经堆那么高了,以免堆得没地方放,本宫亲自来抓她回去。”祈天澈冷声道,眸光沉洌。
怀瑾火冒三丈,听这话,好像是这龟孙又在皇帝老头面前嚼舌了,而祈天澈在维护她?
向来对厌恶的人理都懒得理的祈天澈居然为了她开尊口对人暗讽?
好吧,她喜欢他为了她同别人计较。
非尘心底恼怒,尽管他已经努力撑起气场,但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是觉得低人一等。
看向他怀里的女人,轻笑,“那夜太匆忙,没来得及同太孙妃打声招呼,不知太孙妃的‘病’可好了?”
怀瑾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病,在祈天澈的怀中捣鼓了下,猛地回头。
一张可怕的鬼脸吓退那张恶心的嘴脸。
王楚嫣也被吓到了,她看向祈天澈,却发现他清冷的眼里对那个女人有的只是宠溺。
难道,他不觉得丢脸吗?堂堂一个太孙妃在妓.院做鬼脸,像个傻子一样,身为皇太孙的他不觉得失了面子吗?
连她跟她站一起都觉得丢脸!
怀瑾恢复正常面貌,让祈天澈放下她,对非尘露出一抹纯真的笑,“我刚才没吓着你吧?我这病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做出什么事也不一定。”
非尘看着她,有这么一张纯真笑脸的女子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恶名昭彰吗?
他想,应是传言不可信。
然而,他却不知道怀瑾笑得越纯真的时候,脑子里的鬼点子就越邪恶。
“诶呀!”
怀瑾突然往他那边倒去,在非尘本能伸手想扶她的时候,她已经落回一个熟悉的怀抱。
“又调皮。”祈天澈轻点她的鼻尖,再度抱起她,对非尘颔首冷声,“玩好。”
然后,抱着怀瑾凛然离去。
身后,非尘眯起阴狠的眼光……
走出醉红楼,怀瑾抛着手里的玉牌,上面刻了‘非尘’二字,龟孙还真是受宠之快,连专属令牌都有了。
此时,李培盛幸不辱命,已雇来两辆马车。
怀瑾看到门外的乞丐,让祈天澈放她下来,走过去,把手里的令牌好一张银票一块放进那破碗里,悄声说,“拿这令牌去报官,说醉红楼就行。”
那小乞丐立马明白,拿起令牌离去。
怀瑾心情愉快地回到马车旁,王楚嫣已经上了后面的那一辆,她正要跃上马车,被一双手极快地抱住。
“小心些。”他柔声叮咛,然后抱她上去。
怀瑾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厮,好像紧张过头了吧?
“祈天澈,是我病了还是你病了?”
“坐好。”进了马车,祈天澈也是扶着她的腰,将她安坐好。
扫了眼这雇来的马车,蹙眉,一张小桌子,坐垫,连个软榻都没有,太简陋,早知道该让人驾马车出来。
看到地上的地毯,又蹙得更深,直接将她抱到腿上。
“祈天澈……”怀瑾实在不懂他在干嘛。
“李培盛,可以走了,要驾稳些。”祈天澈对外道。
马车启程,怀瑾被某人抱得紧紧的。
“以后不许再独自出宫。”他勒令。
怀瑾马上炸毛,“不要!”
他忙得要命,要是等他再出宫她会闷死的。
祈天澈幽幽长叹,“怀瑾,御书房的奏折我压得也很累。”
怀瑾愕住,想起他刚才暗讽那个龟孙的话,好像是说举报她的奏折有很多很多,原来,之所以相安无事,不是因为她太可怕,而是有人一直在私底下把奏折压下了。
看着他略带疲惫的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