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只要有了那身龙袍,就可以不用再卑贱度日,不用再为了冬日里的一个暖炉哀求别人很久很久,有了那身龙袍,谁都得拜在我脚下。有了那身龙袍,我就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有了那身龙袍,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怀瑾没想到他背后的故事是这样辛酸,那座皇宫里果然毫无童真可言。
她叹息,“你错了,就算没有那身龙袍,也还是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真正强大的男人,不是靠权势地位来证明,而是靠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哈哈……瑾儿,你说得漂亮!那他呢?他已经明白自己非皇家子嗣,还要在边关打仗不就是为了拿回自己尊贵的身份吗?”
“那你还真是高看他了,他之所以还傻傻地守在边关,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为了那个自小就疼他的皇爷爷守的边疆!若不然,我还真想把他拎走,管你们怎么争,这么战。”
“那是因为他还有一个暗王的身份,若他没有了暗王的身份,你觉得他还配得上你吗?”
“我看上他,并且爱上他并不是因为他的什么身份,只因为他是他,是我想要的男人!”
“可他不要你了,不是?”祈隽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冷冷避开。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不要我了?”怀瑾的心被刺到,却是镇定自若地笑着。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若非同他闹不愉快了,你不会一个人跑出来,而且还失去了防备,轻易落入我手。”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夫妻床头吵床尾和,这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怀瑾继续坚定地‘幸福’着。
“你们不是,夫妻!”
“我们是!”
“不是!第一次成亲大典是跟肖燕,第二次你们没完成。”
“在那个深山小族的时候,我们完成了成亲仪式,真不好意思,又叫你失望了。”怀瑾慵懒地笑道。
祈隽心里一窒,随即,轻笑,“无妨,我不在意!既然你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将完成真正的仪式。”
“祈隽,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强娶一个女人?”冷冷挑眉。
“而那个女人是你。”
“你这样子有意思吗?还有,请记住,我从来没在你身边待过,我男人很小心眼的,要是被他听到我不用活了。”她调笑。
“怎么没意思?你是我想要的,也是最适合和我一起坐拥天下的女人!”
“你想要的就得是你的?要不是看你这么高大个,我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呢,怎么说的话这么天真幼稚。”她冷哧。
“瑾儿,要不是我一忍再忍,也许,现在,在你心上的人是我。”
在她传出染了天花时,若他没顾虑太多冲进去。若她从求子灯台上摔下来,他没顾虑那么多,上去救她,也许,她的心是他的。
“祈隽,我拜托你别跟我说小孩子才会说的话好吗?爱情没有也许,没有如果,也不是谁为谁做了什么而动心,至少我对他不是。”
她对祈天澈是从心疼开始的,他对她的付出只是让她更加认清自己对他的感觉而已。
“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你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了。谁叫我忘不掉你,也放不下你,留你在身边至少我能心安。”
怀瑾有种不好的预感,祈隽对她已经到一种偏执的程度了,无关爱情,只为得到。
她试着运气,却发现毫无感觉!
糟了!
“发现了?真对不住,你赌输了。”祈隽拿起茶盏在指间转动,邪魅地笑着看她。
怀瑾知道问题出在茶上面了,是该说自己太自负了,还是该说自己那么天真的以为他还存在着良知。
“十余年赌涯,想不到第一次输是以这样的方式,太丢脸了,捂脸面对乡亲父老!”她扶额,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吗?”祈隽诧异她的表现。
她就是这般,生死关头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种。
“担心什么?反正你都让我知道你禽兽了,禽兽会做的事我都知道。”她依旧面不改色地笑。
“很好啊,瑾儿,看来你是认命了,那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祈隽起身,上前要抱起她。
“我肚子饿,能先填饱肚子吗?”怀瑾笑问。
祈隽自是知道她嗜吃,又看到她如花般的笑容,便暂时作罢,“你在这待着,我去叫人给你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