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耐啊!不止勾搭李培盛这个太监也就算了,连柳云修都对你死心塌地。
祸害!真正祸国殃民的人是你才对!
难怪当年在宫里,她总觉得柳云修偏向他们,原来他根本就是祈天澈的人!
这两个大男人装不熟装得还真像!
柳云修和李培盛等人看到怀瑾温柔浅笑的模样,不由得更担心,连后背都感到阵阵发凉。
就这样,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
怀瑾始终紧紧抱着祈天澈,也不愿进门,也不愿喝水,一刻都没松手,好像生怕一松手怀里的男人就被人夺走了似的。
柳云修和李培盛交换了个眼色,两人到一边去交谈。
※
走了大半百姓的城,即使是大白天也显得有些空荡寂寥。
整整找了一夜的斐然最终一无所获,他难得的买醉,提了一壶酒,醉醺醺地走出酒馆。
他找不到她,在最关键的时候,找不到她。
若非当初知她要来边关,他不跟来多好,如此,她就不会为了避他而远走他方,她不走,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不!应该说,若他不来,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他合该是一个人,生,是一个人,死,也是一个人。
天已大亮,城里少之又少的百姓已经开始赶集,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城门。
只见城门外围了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正对着什么指指点点。
“这女人拉着一只死狗进城作甚?瞧那脏的。”
“你瞧那只狗的腿绑着布呢,是断了吧?”
“瞧那奄奄一息的,应该离死不远了,可别带什么病入城传染给咱们才好。”
“最好是那些官兵不让他们入城,瞧那女人脸色差的,也是个病秧子。”
……
向来连闲事都懒得扫一眼的斐然,打算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
“duang!duang!”
丧钟传来,斐然身子微微一晃,彻底震住了。
“啪啦!”手上的酒坛子应声落地。
这种丧钟只代表一国之君——驾崩!
那个男人,那个他们始终坚称为‘皇上’的男人,死了?
整个街道的人也恍如被定住了,半响,随着士兵的跪地,个个自觉地跪地致哀。
虽然他们是朔夜国的人,但他们自入城以来也没伤过任何一个百姓,百姓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稳,谁是君又如何?谁对他们好,自然就臣服于谁。
斐然从震惊中回神,走到城门口抢过一匹马,翻身跃上,拉紧缰绳,正要疾奔回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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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我进去!也许你们的皇上还有得救!”
那微弱又焦急的声音是——
斐然惊愕地调转马回头看去,这会坐在高头大马上,即使里三层外三层,他也看见了人们口中讨论的女子,正是璎珞!
她状况好像很不好,说话都频频喘息咳嗽,衣裳脏乱,头发凌乱,似乎很久没顾得上打理自己了。
谁能想象得到这是那个永远光鲜亮丽,一副风尘样的璎珞?
“都让开!”他威冷地出声。
顿时,所有人一字排开。
他策马到她身边,在她诧异的眼眸中将她拦腰抱上马,狂奔回去。
“将劈风送回行宫!”
他冷硬的声音在风中飘来。
守门的士兵还未从他掳走人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又被他这一句话给惊呆了。
劈风?
听说娘娘身边跟着一条狗,那条狗就叫劈风,而且娘娘还亲口封了它为狗将军,授予生杀大权。
拉车上这条嘴吐白沫,一身白毛脏成黑毛的狗,就是娘娘身边那条威风凛凛的狗将军——劈风?
完了,这下,他们铁定要去陪副将一块儿擦兵器,刷马棚了。
※
马在疾奔,斐然望着坐在身前的女子,浓眉微蹙。
“你不是神医吗?为何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两手借着拉扯缰绳悄悄将她彻底禁锢在怀。
“咳咳……”璎珞轻咳几下,待喉咙的不适有所缓解后,才道,“嫌奴家脏就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斐然不语,她总是能曲解他的意思。
看她不适,偏他今日又没带披风,想放慢速度,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