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商量对策。”
莫老太爷本不确定刚才发生的事是故意的,他只是因怒生智。却不想两个石匠听莫老太爷这么说,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修成却很能沉住气。
“鬼子?就算出现鬼子,你们大山中的那些废物又能有什么办法!”
“话不能这么说,鬼神势力是很大。可几千年来,他可曾入侵过大山?”
“那是因为大山里没有他想要的。”
“那是鬼子替他的主子找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敢。”
“有什么不敢!……”修成忽然发现话头不对,自己怎么替鬼神说话,那不就等于直接承认刚才装扮鬼子的真相。
“因为我们莫家有金背开山弓。”
修成愣了一下,突然冷笑一声,说道:“那又有什么用?除非你们太祖转世,你们莫家谁又能拉开那张弓?”
“这可说不定。莫家没人能拉开,不等于大山中没人能拉开。”
“拉开又怎样?大石也能拉开。”
终于进了自己的圈套。莫老太爷心中大喜,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羞臊一下这个修成。
“拉开的确不怎么样,拉开射得准,才能攀上老君营。”
修成的脸果然红了。
“修罗岩有没有鬼子不用莫掌事关心。你回去吧!”
“这种事好像不是你能做主吧!”
莫老太爷真生气了,他想当初太祖释放修罗岩囚犯的事若是真的,那真是太祖的一个错误。
两个石匠一看情况有些不对,急忙当起了合事佬。
“莫大夫,修掌事真的不在。再说,这鬼子谁也没见过,你突然提这事儿,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两个石匠无意中的插言,却挡住了莫老太爷刚刚显露的语气中的锋芒。莫老太爷发现自己竟吃了哑吧亏。本来自己是要质问修罗岩为什么要用鬼子这事糊弄他,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于是他甩手忿忿的离开了。
清清的杨树河水依然在山谷中流淌着,莫老太爷的心情却不能向河水那样平静。
关关睢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想到,简单的四句话,做起来竟这么难。
父亲经常不在家,莫老太爷也不想回学堂。他想尽量躲避开能让他陷入回忆的地方。
学堂的陈主事和父亲过了话儿,从神女洼又请了一位教书的先生。父亲答应了。他觉得应该给儿子一点时间考虑,他其实更希望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这段日子,莫老太爷整天和彦家父子在河上漂泊。为了让自己也能为彦老二的二十篓鱼尽绵溥之力,他也扎了一个木筏。
莫姐夫从山里回来了,篝火晚饭照常吃,只是少了些野味。
“这修罗岩也太猖狂了,竟连莫掌事都不放在眼里。”彦老三对莫老太爷修罗岩之行很是不平。
这些天,由于心情压抑的原因,莫老太爷向彦家说了很多修罗岩的事。“你说他们真能开碑碎石。”
“嗯。”
“不过你不用怕,你救过那两个人的命,他们不会像修成那样。”
“我想也是。”莫老太爷承认了这个观点。
“那个十三叔还能攀岩,应该是个高手,这我倒想跟他较量较量,可我也攀不上这老君营啊!”
“小孩子家家,起什么哄!”
彦老伯狠批了自己的三儿子。
“你知不知道‘人上有人,山外有山’。——这修罗岩我倒听说过。原本那是个采石场,后来大山里把各个村寨中不听话的人家都赶出大山,把他们聚结在修罗岩。不曾想其中有两大姓氏,修家和罗家,相互斗狠,把其它姓氏的人家都搅出了修罗岩。大山的掌事只好又在山外组成了几个村子。可这修罗两家的事还没完。掌事们一合计,只能让他们比试,谁赢谁留下。最后修家留下了,罗家就被分到了其它的村寨。”
“我听说大山里几大掌事对修家都不好。”莫老太爷怏怏地说。
“也不是这样。岳掌事和沈掌事倒没什么,只是这花掌事和罗掌事有此一说。”
“这罗掌事是当初罗家的后人?”莫老太爷继续问道。
“不好说!罗姓各个村寨都有。神女洼原本就是陈罗兄弟的传人,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分不清哪个罗家是从修罗岩来的了。”
“那这花掌事为何对修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