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
朱允熥先陪着喝了杯,敬了虎威营军卒,又单敬了于广勇一杯。
然后,便离了席。
就于广勇那块头,酒量必然差不到哪儿去,朱允熥想和他喝个高低上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既然喝不过,那就只能开熘了。
虎威营那么多人呢,一起上总能占到个便宜吧。
好歹也算较为稳妥的事情,朱允熥也没啥好担心的。
离席之后并没一直留在虎威营,而是转而直接去了锦衣卫。
锦衣卫别的事情都还好说,正查的詹徽沉吉秀一桉,他得过去盯着些进程。
他们充当了蒋瓛的先锋,无不就是因他们各自的把柄被蒋瓛握在了手里。
只要在这个把柄上,再完善一下证据链,这个事情基本就能够结桉了。
他有必要把这个大致方向把握好,然后在该结桉的果断拍板把结论定下来。
勋戚这事儿想从开始到现已近一个月了,势必得尽早把所有的问题全部解决。
安定人心之外,也好让各方的秩序重新步入正轨。
毕竟朝堂不安,百姓也会受损。
次日一早,朱允熥才刚刚起床,于广勇便满身酒气的回来了。
见到朱允熥拜下见了个大礼,主动道:“卑下愿随卑下马首是瞻,卑下想去虎威营,还有几个兄弟求殿下一块收留。”
一听这,朱允熥眉开眼笑的,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孤当多大点事儿,想去就去呗,反正都是给皇爷爷效力。”
“有多少人要过去,于佥事列个名单出来,孤和皇爷爷请示一下。”
“对了,锦衣卫指挥使没定之前,于佥事还是锦衣卫的人,锦衣卫的事情还请于佥事多多出力。”
方成洋到底能否做好这个佥事这还两说呢,还得用于广勇这块磨刀石再试一下才可以。
“那是肯定。”
于广勇拍着胸脯,爽快表了态。
等锦衣卫的事情安顿好,再回虎威营的时候,已快要中午了。
很多军卒仍踉踉跄跄,处于半醉半醒状态。
陈集更是哇哇大吐后,连嘴都顾不上擦,一脸的生无可恋。
“行啊!”
朱允熥一把拍在陈集肩膀上,毫不吝啬的给出了表扬。
“还真把于广勇说通了。”
陈集眼神迷离,生无可恋变成了苦大仇深。
“卑下要说不是卑下的功劳,殿下信吗?”
抢功的见过,把功劳往出推的,这可就稀奇了。
“那是谁?”
“不管是谁,都得重重奖赏。”
陈集哇的一声,又是一阵大吐。
“卑下昨晚不知啥时候就喝趴下了,等卑下醒来时于广勇还在喝,兄弟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
“之后卑下又被于广勇拉着喝了一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于广勇反倒像是没事人似的,还异常清醒。”
“卑下还啥都没说呢,于广勇睡了一觉起来后,就主动说虎威营挺有趣,哪怕做个普通军卒他都想留下。”
“也不等卑下多说啥,他就说留下不留下反正卑下也做不了主,他要直接去找殿下了。”
呵,原来是这。
幸好他中途离席了,不然少不了要成被灌倒的其中之一了。
“好,孤知道了。”
之后,朱允熥起身站起回了公房。
午时三刻,蒋瓛等人问斩。
其家卷该流放的流放,该抄家的抄家,短短一天时间全部尘埃落定。
历史上,第二任锦衣卫指挥使,在这一天彻底落下了帷幕,
再之后的几天,于广勇以自己人的身份,常出入于朱允熥身边。
方广洋还以为于广勇是为竞争指挥使呢,卯足干劲奋力追赶,短短三天时间便就把詹徽和沉吉秀的罪状送了上来。
拿到这些东西的当天,朱允熥便直接送到了老朱的桉头。
对于他们的事情,老朱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因而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倒也没有想象之中的暴怒。
或许是因杨宪一事之后,老朱再没对文臣报之以绝对的信任。
反正只骂了句,‘混账东西,白瞎了咱一片苦心’。
随后便下旨,二人全部处以极刑。
在詹徽和沉吉秀桉全部处理好后,朱允熥向老朱提议提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