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两人当即跪地认错。
“臣来迟了。”
来迟不来迟的,是他不让他们回援的,这也怪不着他们。
朱允熥挣扎着爬起,招呼二人起身。
“不关你们的事,田九成攻打沔县就是为了让你们放弃后河的高福兴回援的,你们要是真回援了,正好就让他得逞了。”
于实孙前都挂着伤,就这还要上前扶朱允熥。
再次见到两人,朱允熥露出了笑。
不管咋样,活着就好。
“孤这儿不用你俩管了,都回去养着去吧。”
他又不是周扒皮,两人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再差遣两人干活。
“殿下。”
朱允熥啥都还没说呢,于实竟开始抹起了眼泪。
“就在奴婢留下照顾殿下吧。”
“殿下身上的伤比奴婢严重多了,医士说,殿下旧伤感染的特别厉害,再晚半天时间,殿下就要没命了。”
“能把殿下从鬼门关拉回来,这还是刮掉了些腐肉,医士说了殿下新旧伤夹杂着,可千万不能再感染了。”
于实哭哭啼啼的,孙前也在一旁帮腔。
“殿下,奴婢两人的伤加起来都没殿下的严重,就让奴婢两人留下吧。”
“陕西还有不少善后的事情,殿下只有尽快养好了伤,才能安心去处理那些事情啊。”
两人连番相劝,朱允熥没法拒绝了。
“好吧,留下吧。”
应下两人后,朱允熥这才又问道:“后河状况如何?”
只要计划进行的顺利,他这些天的坚守就没有白费。
听到询问,耿炳文率先出言。
“何妙顺战死,高福兴被俘。”
一旦消灭了首恶,这支所谓的义军就会犹如一盘散沙,成不了啥气候了。
“好事啊!”
听到这,朱允熥笑了。
“给皇爷爷发奏报了吗?”
这么好的消息,该尽快告诉老朱。
“还没有。”
“后河战役结束后,臣和武定侯便马不停蹄赶过来了。”
“具体如何写,还需殿下定夺。”
啥让他定夺,他怕是不敢写。
要让老朱知道独自留他一人在沔县坚守了近一个月还险些战死,他们现有的爵位能不能保住还只是其次,命都不一定能留下。
朱允熥莞尔一笑,应道:“那就由孤来写吧。”
他们不敢给老朱写,他正好也暂时不想让老朱知道他的情况。
要让老朱知道,肯定要喊他回去。
“对了,沔县城中伤亡咋样?”
巷战开始之后,就没具体统计了。
这次,于实回。
“陈指挥使已经在统算了,但据于指挥使新送来的消息,田九成从后河撤回来时的确带了两万人。”
“但一路上又收罗了不少残兵败将,等到了沔县城下的时候人数已达近四万之众了。”
一听这,朱允熥惊了。
他区区两千人,竟和四万人打了一个月?
怪不得,那些人咋像雨后春笋似的,咋杀都杀不尽。
“四万啊。”
朱允熥点头叹了声,也没多言语。
不管咋说,胜了就行。
随后,冲耿炳文和郭英,道:“二位将军千里奔袭也辛苦了,先去好好歇一歇,等陈集把沔县状况统算出来,再把两处的平乱的状况详细呈禀于皇爷爷。”
这又不是发封电报,八百里加急往京中送,当然要把两封放一起了。
“喏!”
“臣告退。”
二人应了声,很快一块离开。
应天府,乾清宫。
锦衣卫有自身的消息渠道,在朱允熥的战况奏报还没送来的时候,方成洋便先一步拿到了消息。
田九成围攻沔县想要迫使耿炳文郭英回援,朱允熥识破田九成的阴谋后苦苦坚守了一个月。
两千相较于四万。
打到最后实在无人可用,只能把敌人放进城中以巷战展开周旋。
战况惨烈,伤亡惨重。
而朱允熥悍不畏死,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打退敌人数次进攻,杀敌无数。
方成洋大概是念着朱允熥的提携之恩,浓墨重彩洋洋洒洒地把朱允熥的英勇事迹渲染了一大堆。
但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