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倭刀又如何,便是拼着洒尽一腔热血,也誓要护国家的尊严不被侮辱。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
反正,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个酒肆无论权贵走卒还是士子全都同仇敌忾,冲那群倭人挥起了拳头。
倭人秉性本就色厉内荏,瞧着这么多人同时扑上来,或许是心下惊慌的缘故。
总之,倭刀还没拔出来,便被众人给揍趴下了。
剩余的外邦商人瞧着这场面都快被吓尿了,抓着酒肆东家的手死死不放,道:“快,快报官。”
酒肆东家顾左右而言他,好半晌才终听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
“报官是吧?”
“是得报官。”
“阿胜,王喜你们看家。”
酒肆东家喊来两个跑堂伙计,放下手中的算盘,把铺子正门砰的一声锁上。
然后,走到后厨从里面关了门。
“他这...”
既然是要报官,干嘛要锁门啊。
那些没参与的外邦商贾,瞧着酒肆东家这一套动作全都一头的雾水。
“后门距官府近。”
被唤做阿胜和王喜的两跑堂伙计,摘掉各自身上的围裙搭在肩膀的毛巾。
之后,头也不回加入了进去。
“范会长,失陪了。”
这么好个揍小日子的机会,要是只看了戏岂不抱憾。
“殿...公子...”
朱允熥话没多说就走了,范大水总不能无动于衷。
只能牢牢跟着了。
大明的地盘上,哪容倭人撒野。
所有的优势始终在大明身上,那些倭人本就只能防备。
有了朱允熥的加入,让优势更加充裕,就连几个倭人的哀嚎声都比之前的大了。
外面。
冲突刚起的时候,跑了些外邦商贾。
这些人出去后,便跑去报了官。
五城兵马司接信,派出军卒处理。
带队百户领人赶到后,只见酒肆的大门紧紧关着,偶尔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
天子脚下,京畿重地。
竟敢关起门来聚众斗殴,眼里还有他们五城兵马司吗?
“把门砸开!”
百户也是个暴脾气,一声令下就要砸门。
身后军卒还没来得及上前,围观百姓倒先过来了。
“军爷,里面被揍的是倭人。”
一听这,百户脸上的冷硬散出少许。
“倭人武士常配倭刀,持械...”
话刚说一半,从后门出去的酒肆东家饶了过来。
“倭人没来得及出刀。”
这话犹如定心丸。
听罢,百户嘴角一咧有了笑。
“你确定是倭人?”
“确...确定...”
被百户突然这么一问,酒肆东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哼哼哈哈点头回了句。
“这就属涉外桉件了,五城兵马司怕没权利处置,某先得上报了千户,由千户上报指挥使,然后再呈文鸿胪寺。”
“说不准还要上达天听呢。”
“等着吧。”
“你回去报信,拿公文过来。”
百户寻了个理由,一屁股坐在酒肆门口。
话都这么说了,围观百姓哪能不知。
“军爷,喝茶。”
“军爷,吃梨。”
众百姓纷纷康慨拿出自己或卖或买的货物送到了军卒的手中,才一会儿的功夫,酒肆门口就成了小型杂货铺。
老朱治下宽民严官,虽没有官吏敢光明正大欺压良善,但也不会有百姓和官吏处成一家人的。
像这种,主动奉献自己东西给官吏的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头一遭。
百户又是喝茶,又是吃梨的。
直到吃的不想吃了,才终道:“这都多久了,没取来公文至少得报个信,咋连动静都没有了,去看看啥情况。”
又是漫长的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报信的两人没等来,酒肆里面却再听不到动静了。
“算了,某既在五城兵马司当差,下辖有寻衅事件发生,也不能坐视不理。”
“走,从后门进去。”
在酒肆东家带领下,百户领着剩下的人从后门穿过厨房进了铺子。
倭人被揍得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