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助着望远镜,可亲眼瞧见那个庞然大物伴随着悠扬的汽笛声,开始冲港口缓缓的驶去。
不用抛锚,不用扬帆。
但其航行速度却远强于风帆船,而且船体虽巨大,然灵活性却丝毫不拉跨。
在船队渐渐消失于望远镜中,朱允熥解释道:“据计划中午宝船就能驶至演练海域,外邦诸国都乃大明假想敌。”
“宝船一经靠近港口,海外诸国便有攻打之权,所以宝船自开始离开港口便要面临强敌环伺的局面了。”
或许是出于不自信,或许是因虚荣作祟。
自朱允熥提出要与海诸国开展联合演练后,就有人开始提不同意见了。
在他们看来,联合演练是能宣扬国威,警告那些心怀鬼胎的宵小之徒。
但,那是在取胜的情况下。
若是败了呢?
大明脸面何在?
还如何为何天朝上国的宗主国地位?
当时,不等这些人发表意见,老朱便毫不拖泥带水的颁布了旨意。
期间,虽有人上书。
但老朱全部留中不发,不管这些人说了啥,老朱一律不闻不问。
今日听朱允熥再次提起,这些人终于寻到了机会。
“太孙,大明以一己之力对付海外诸国这是否有些托大了?”
循着声音望去,这人一身绯色官袍。
正是礼部尚书门克新。
剩下那些文官尽管没说话,但瞧那表情估计和门克新的心思差不了多少。
“门尚书对宝船没自信?”
门克新没正面回答,只道:“宝船强悍,然智者千虑都有一失,万一要是有了差池,那岂不违背了宣扬大明国威的初心?”
文人虚荣,在他们眼里面子高于一切。
朱允熥笑了笑,道:“门尚书因为被噎过,难道一辈子就不吃饭了?”
“不怕万一就怕万一,演练尚未结束,孤是不能保证大明一定能够完胜。”
“但门尚书可有想过,大明即便没能取胜诸国联军,即便稍有失误,就凭以一己之力敢于敌诸国的魄力,这不是虽败犹荣吗?”
“况且,以宝船之实力,这样少之又少,门尚书何必长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步棋即便真的走错了,那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临战脱逃,不更丢脸?
文臣的这些担忧,老朱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要是赞成他们说的,也就不会答应朱允熥发这道旨意了。
旨意都发了,打碎牙都得往肚里咽。
“你们既然知道这场演练的重要性,那就应该明白动摇军心的后果,谁要再说这些丧气话,别怪咱以动摇军心论处。”
现在再劝本就无意,有了老朱这番话,那些憋了一肚子话的文臣更是无话可说了。
在老朱浑身戾气之下,朱允熥笑了笑劝道:“皇爷爷,演练结束得先些时间,孙儿安排了专人随时汇报战况。”
“孙儿命人收拾了房间,皇爷爷要不移驾过去歇着?”
宝船使离港口,观摩台上什么都看不到看了,一直守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走。”
老朱起身站起,朱允熥不澹定了。
“皇爷爷真要过去?”
宝船离开港口后,除了负责看护港口的小吏外,也就只有跟随老朱过来的仪仗了。
有了电报的辅助,海上的演练的战况没必要非得在港口接收。
朱允熥以为宝船离港老朱就走了,因而只在观摩台上准备了些东西,并没有特意在港口准备老朱的住处。
更何况,文武大臣随同老朱一块过来的,老朱不走这些人也没法走。
真要给这些人也一块安排的话,也没那么多的地方可以用。
“咱像是和闹着玩吗?”
老朱一个反问,朱允熥满脸为难。
“那皇爷爷先稍等。”
说着,朱允熥就要走。
谁知却被老朱一把拉住,道:“你不会还没准备吗?”
“备...”
话说一半,朱允熥想明白了。
老朱这么反反复复的问,必然是已经猜出他的就窘迫了。
他若非死鸭子嘴硬,吃苦的只能是他了。
“孙儿能说是吗?”
“孙儿以为皇爷爷繁忙,只观摩宝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