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军都苦,郑和费尽千辛万苦为大明打通海上丝绸之路。
朝廷若连护着他都办不到,任凭他被那些不要脸的文官欺负,那可就太让功臣寒心了。
“臣不是这意思。”
稍微还要些脸面的,听了朱允熥的指责后,赶紧就当场反驳。
顺着这个反驳,有人道:“郑和调查胡汉苍的事情上的确存在失误,这一点儿是不容否认的啊。”
“对啊,要不是郑和没调查清楚,大明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册封文书才送到交趾,前朝便又跑出了一个更有继承资格的王子,这叫什么事?”
“对啊,这损的是大明的脸面,又让海外诸国如何看待大明。”
在这些人一言一语之中,仿佛郑和给大明抹了多少黑似的。
朱允熥也不着急说话,一直等这些人全部说完。
这才微微一笑,道:“各位都说完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领的是交趾的俸禄呢,这件事情的本身难道不在胡汉苍谋逆篡位,诓骗大明为他父子正名吗?”
“你们不管事情的本质,却把矛头对准自己人,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又是啥?”
虽说凡老朱和朱标在,就会尽量避免朱允熥和文官的直接冲突,但有时候实在是朱允熥自己忍不住了。
当真正接触这些当官的之后,才会明白老朱为何会为对官员的如此痛恨。
他们所干出来的那些勾当,远比普通人想象的还要恶劣。
“胡汉苍之错不容否认,但郑和的确也有错啊,的确是他调查不仔细才出了这个失误的啊。”
有人躲在人群中,瓮声瓮气的争辩。
这也就是老朱不在,这要是碰上老朱,敢板着死理无休止争辩,管你是谁说的,非得当场揪出来让你知道花儿为啥这样红。
朱标虽没有老朱那样的暴脾气,但同样不是软柿子。
在朱允熥被反驳后,当即坚定不移站在了朱允熥这边,冷声道:“诸位既然说郑和一个太监干不好出使的事,那这个事情还是交于礼部去处理吧。”
说着,朱标把朱允熥刚刚递上来的那份斥责文书往前推了推。
“把斥责的旨意落实到圣旨之上,诸位今日商量着拟定个去交趾的人选,最后明天就能够立马启程。”
“胡汉苍的使节和陈天平都还在大明,他们一直留在这儿总归也不是个事儿。”
这件事情的根源本就在交趾,要想解决办法还得先见了胡汉苍。
听听他是怎么说的,然后再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对于这一问题,这些文官只能接。
他们刚刚才说宦官当不起重任之类的,现在即便是祸水东引也丧失机会了。
说到这,礼部剩下那侍郎随之出言,问道:“殿下,这次又不是去出使的,应该不会只限于礼部吧?”
有了利益冲突,很快开始内讧。
礼部外派出去的人多,要只从礼部选的话,他这个侍郎很容易被选中。
朱标话没多说,应道:“确实没必要只限于礼部,选上一个正使两个副使,再从亲军中挑选一些随同。”
往常的出使可从没有带兵的,朱标的这个安排看似是为了保护,实则却更显得这次出使会危险重重。
果不其然,听了这些之后,原本斗志昂扬弹劾郑和的那些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一旦不仅限于礼部了,那这差事可能落于他们每一人的身上。
而朱标却挂着温和的微笑,叮嘱道:“礼部的缺口终究是个问题,要尽快把礼部增加位置补齐。”
吏部已经订好了名单,也已交于老朱审核通过了,只能那些文官先举荐了人选,朱允熥再针对性的选择了。
“喏!”
涉及到的吏部礼部官员应了声,这才随同一众文官先后退了出去。
在殿里清净之后,朱允熥灌了些茶水,回道:“那些文人唇枪舌剑的,胆子还是一贯的小。”
“其实,这次出使危险性并不大,胡汉苍本就无意和大明为敌,更不会在陈天平还在外面逍遥的时候,就直接和大明撕破脸。”
“他篡位谋逆屁股下面的位置本就不稳,要在陈天平还活着的时候就不认账,不仅大明能拥立陈天平赶下去,就是国内的一些势力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胡汉苍即便是要动手,也只会在见到陈天平之后,只要杀了陈天平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