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的牵头。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要是伤了我们两人一根汗毛,你们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朱允熥昨晚上就安排锦衣卫调查翠云楼了,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翠云楼外面不可能不安排探子。
他自从进了翠云楼,锦衣卫应该就已经收到消息了,在安全无恙的情况下,再把这个事情往深入调查一下也不是不行。
“算了。”
领头军卒想把手从朱允熥手上拿开,尝试了好多次却始终没能成行,最后不得不在嘴上表示了妥协。
“反正翠云楼那边也只说给你们个教训而已,你们要能拿了钱也就能在大狱待得舒服些,到时候翠云楼那边的风声过去,你们就可以走了。”
暴昭国子监监生出身,后来做了大理寺司务,再后来又做了刑部侍郎,最后被老朱提拔成了刑部尚书。
说白了,暴昭虽一直在与刑狱打交道,但多少还是有些文人的理想主义。
见领头的军卒能把徇私枉法收受贿赂说的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暴昭气不打一处来。
“不思效忠君王下抚黎民,对得起朝廷给你的俸禄吗?”
听罢,五城兵马司那些军卒再次大笑。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们为了对得起朝廷的俸禄,可以不搭理翠云楼的茬,但没了我们他们的事情就不办了?”
“而我们这些拒绝了他们的人,也会因付出代价来,在那些达官显贵面前我们连个屁都不是。”
“作为屁都不是的一个小兵,随波逐流没什么不少,至少我们的家人能跟着填饱肚子。”
说着,那军卒扭头反问道:“你们不会是读书人吧?”
“不过没进官场前接触一下这些事情也挺好的,省的你们将来做了官被撞的头破血流。”
“算了,现在和你们说这些,你们怕也想不明白,等将来你们自己领悟到自然会觉着我这番话有多对了。”
“走吧!”
之后,这些军卒便推着朱允熥和暴昭往北城兵马司衙门而去。
一边走一边感慨,道:“谁一开始都想干出份功业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啊,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做了普普通通的庸人没啥不好。”
这军卒话不少,言语之中全都是抱怨。
“你的意思...”
暴昭还想要辩驳,但被朱允熥拦下了。
像这军卒这样想法的人并不少,要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他们的想法改变了,那早就已经迈步到大同理想*会了。
怪不得历史上暴昭能在应天府破城后仍然宁死不屈拒不投降朱棣,然后被朱棣处以磔刑呢,这脾气的确够火爆的。
这种情况下还和那军卒争辩,最后吃亏的可就是他了。
好在暴昭没失了理智还顾忌朱允熥的身份,对朱允熥说的话还能听进去。
就这样,两人一路被这些军卒带进了北城兵马司的大牢。
由于兵马司平日干的就是缉捕盗贼等事,大牢所关押之人大多都是些偷窃等桉之人,级别实在的是太小,大牢环境也就差了很多。
虽没有诏狱层层守卫的阴森可怖,而且偶尔北城兵马司大牢还有的窗户还有阳光折射进来,但那味道以及环境可就差了很多。
牢房柱子的木头都没打磨,很多地方上还有毛刺。
朱允熥和暴昭被推进了相邻的牢房,随之还有人贴心的送来了笔墨。
“两位要给家里写信的话笔墨纸砚都有,某会安排第一时间送到两位家里去。”
“放心,只要银子到位,别管京中哪里酒楼的饭菜,某都能给你们叫来。”
这个事情是由于朱允熥主导的,暴昭瞅了眼面前的笔墨纸砚一句话都不说,倒是朱允熥笑了笑打破了这一氛围。
“那就辛苦了。”
“只要你能把信送到,银子随便你拿。”
说话的功夫,朱允熥挥笔在信封上写下了宫中的地址,然后把一张白纸装了进去。
“辛苦各位了。”
“家父认识我的字,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话,家父看到这封信会拿银子的。”
领头军卒从朱允熥手里接了信,随后递给了身旁的手下。
那手下都准备去送信了,走出了几步后又折返了回来,道:“头儿,这咋这么像宫里的地址啊?”
领头军卒重新接过,其余几人也都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