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人都遣走吧。”
诏狱之中防守严密没得说,朱允熥倒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全,没多想便抬手遣走了身后的方成洋以及一干锦衣卫。
在人都走光了后,朱允熥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鸨咧嘴一笑,道:“兵马司的人应该告诉殿下了吧,老身的翠云楼的确属于大人物们的,殿下确定要继续往下调查吗?”
这老家伙怕还没搞清楚状况。
朱允熥笑了笑,道:“大人物?是孤王叔不成?”
朱允熥边说边观察老鸨的表情,听了朱允熥的这话后,那老鸨脸上还真出现了惊疑。
“是二叔,还是三叔,亦或者是他们一起参加了?”
朱允熥越往下说,那老鸨越惊疑。
借着这机会,朱允熥趁热打铁道:“你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应该也见过不少了,你怎就想不明白呢,外人知道你背后有大人物又如何?”
“不说这人到底是谁没人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不也只是猜测吗?朝廷有的是办法保护这人被别人发现。”
“你以为孤为何会把你们全权交给锦衣卫处理,那就是为了保护背后这人的,虽说天家无私事,但只要不是重大之事,即便是那些官员们也会保护皇家脸面,不会非得去撕开这块遮羞布的。”
“百官尚且知道这个道理,而那人他是皇家的人,他私下里出于赚钱做些这样那样的生意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一旦出了事情他势必得站在皇家的角度。”
“即便真的要治罪那也是在私下的,表面上只会由你们这群人去做,这道理你应该比清楚的。”
说了这么多,朱允熥就是为了摧毁这老鸨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见起到了些许效用,朱允熥漫不经心地道:“偷窃富商银子的事情应该不是背后那大人物授意的吧?”
哪怕朱标经常在老朱面前维护下面那些兄弟,但那些兄弟对他的敬畏可并不比对老朱的少。
只从书上看这寥寥数语的记载或许并不可信,但当真正和朱标有所接触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话的份量有多重了。
这种威望是老朱给予的,同时也是朱标凭借自身强大的人格魅力积累的。
因而,不管是谁是翠云楼背后的大人物都绝对不敢在京中搞这么大的事情,这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被朱标提熘到京中训斥的。
听闻朱允熥这话,那老鸨这下不再是惊疑,而是彻底变成惊慌了。
瞧见此,朱允熥笑着道:“偷窃出来的那批银子还没出了京师吧,参与这个事情的人不止你一个吧,孤可以从别人嘴里撬出这个事情来。”
“但你做的这个事情要被你背后的大人物知道了,不用孤来动手你的小命怕就得不保了。”
这老鸨找来朱允熥本是想让朱允熥息事宁人,但哪成想朱允熥短短三言两语,就让那老鸨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行了,你可以好好想想。”
说完,朱允熥起身就走。
出了牢房见到方成洋,朱允熥道:“那老鸨快要松动了,趁热打铁拿到口供,或许天亮之前还能把银子找回来。”
为了尽快出成效,从始至终都是方成洋亲自负责审讯的,听到朱允熥这么说之后也不含湖,当即应道:“臣马上去。”
朱允熥移交给方成洋后,也在诏狱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等着了。
于实找来了茶水给朱允熥递上,然后说道:“奴婢和方指挥使等在外面的时候,方指挥使说红袖自进来之后就吵着见殿下,她一直嚷嚷着是殿下的姐姐。”
“方指挥使大概知道些实际情况,知道殿下不会见他的,只是和奴婢说了就让殿下知道情况。”
“不过,方指挥使并没对她用刑?”
方成洋这是揣测他真是为调查才找到的红袖,但又怕揣测错误他对红袖真的有啥心思,这才搞了个两手抓的。
而于实旁敲侧击来问这些,估计也是想探听一下他的心思。
朱允熥端起茶杯,没好气道:“这用得着和孤说吗,方成洋留了切口让人以为自己有所不同了从而把脏水泼到了孤的身上。”
“这就是方成洋不在跟前,不然的话哼”
朱允熥话音刚落,方成洋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朱允熥面前。
朱允熥倒也没有真的斥责方成洋,方成洋从前天开始就在忙了,估计两夜没合过眼了。
要是因为这么点事情再去斥责,难免会让方成洋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