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礼部定了你三叔的谥号,你便随同济熺去太原一趟吧。”
当初,朱樉薨逝朱允熥恰在陕西处理百姓起义的事情,若从公事上出发应不需要他这个储君赶赴太原处理朱棡丧事的。
“父亲的意思是?”
朱标对朱棡有感情,也不会因公废私。
“翠云楼的事情瞒不住,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捅出来,到时候时过境迁这盆脏水想洗也洗不掉了,你去太原既是要送你三叔最后一程,也要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
“和你三叔没关那就谁也扣不到你三叔头上,要是和你三叔有关,那...”
“那只能任由别人评论了。”
朱标停顿片刻,最终长叹一声。
他所能为这些兄弟们做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要是和二叔有关?”
朱棡生性残暴些,但多少还有些可信。
而就凭朱樉平日做的那些,这个事情怕既是朱标都不敢有所保证了。
“要是这...”
“那就让他一人担着去。”
朱标略带赌气的话一出口,很快又更改了过来,道:“你先去查,最后结果如何视情况而定吧。”
朱樉行事上虽让朱标失望至极,但朱标还是不愿放弃朱樉这兄弟。
朱允熥穿越这么多年,也重新认识了朱标对下面那些兄弟们桉情,或许有人说,朱标太子之位稳如泰山,他完全可以对下面的兄弟逢场作戏,以巩固自己疼爱兄弟的人设。
而朱允熥通过亲身感触明白,朱标对那些兄弟们的情感有多深。
朱标和老朱一样,尽管身居高位之中,平日对文武大臣们还使些权谋之计,但在这些兄弟们跟前会卸掉所有的盔甲,完全以一个普通兄长的身份关切到他们的衣食住行。
体会到朱标的为难与纠结,朱允熥话不多说,只点头应了一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儿子明白了。”
哪怕当初他守城一个月弹尽粮绝,朱樉却狠心到见死不救,但为了老朱和朱标,他仍然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那儿子先去找皇爷爷。”
朱允熥起身站起,正要出门的时候,朱标又在最后不放心的叮嘱,道:“要注意方式方法。”
“儿子明白。”
朱允熥从宫里出来后,又在职大待了两个多时辰,才去找了老朱。
要是刚走就又去而复返,老朱必然能猜到是有啥大事要和他说了,这就很难循序渐进慢慢说了。
不经准备就直接开口,很容易会刺激到老朱的。
而等朱允熥在职大待了两个多时辰找到老朱之际,老朱正在吃饭。
朱允熥行礼后,找了个位置落座后,魏良仁随即便给朱允熥添置上了碗快。
“皇爷爷,吃菜。”
朱允熥也不是和老朱第一次吃饭了,早就养成了在饭桌上帮老朱夹菜的习惯,要是他自顾自的只顾自己埋头干饭,在饭桌上就得被老朱训斥了。
“皇爷爷,尝尝这个鱼。”
“皇爷爷,吃这个。”
为了不影响老朱吃饭的心情,朱允熥并没在饭桌上说朱棡的事情。
朱标把朱允熥叫走说是有朝政要处理,朱允熥虽在职大耽搁个两个时辰才过来,但这个时间也仍还是有些疑虑。
只不过,朱允熥没说老朱也不问。
在吃完饭后,朱允熥端了杯茶坐到老朱身边,道:“二叔走了好像也有两三年了吧?”
老朱手中端着茶杯却不发一言。
朱允熥在过来之后便把朱棡的事情提前告知给了魏良仁,就是为了让他能在和老朱说的时候从中助之一臂之力。
“三年了,今年是三周年。”
魏良仁捧了一句后,不等朱允熥多说,老朱便幽幽问道:“西安又出何啥事了?”
朱尚炳能力上虽不如朱樉一些,但至少在品行上要比朱樉强上很多。
自朱樉薨逝朱尚炳袭爵之后,御史所弹劾西安之事也瞬间少了很多。
在这几年,西安百姓也才渐渐有了休养生息的趋势。
“没有,孙儿就是问问。”
朱允熥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给了老朱独自思考的时间。
以老朱的头脑,即便他否认了,老朱也仍然会从多种方面考虑他说这些的原因。
“皇爷爷,孙儿给您剥个桔子。”
朱允熥拿起旁边桉上的桔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