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似的。
但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明白,两世为人的记忆只会变成心底更沉重的负担。
会想起两世的亲人,两世的得与失,两世中自己应尽的责任。
朱允熥望着前方飘忽摇曳的树影,耳边充斥着朱济熺一声声悲痛哭喊着的爹。
如此种种,无不都一下下让朱允熥压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过了良久,魏良仁出现。
“皇爷爷醒了?”
魏良仁点头,道:“是,皇爷正在吃早饭,饭桌上还问起晋世子来了吗?”
朱允熥揉了揉太阳穴,起身道:“孤领济熺随后过去,烦劳魏公公先过去照顾皇爷爷。”
老朱身体恢复的很好,要搁以往倒不需要有人经常陪着,但现在老朱正面临巨大的丧子之痛,哪敢放心身边不留人。
“是,殿下放心。”
魏良仁走了后,朱允熥进了灵堂,扶起了朱济熺,道:“节哀顺变,晋王府的很多事情还需你来主持,要注意保重身体。”
朱济熺虽已被老朱钦封为了晋世子,只要朱济熺本身不犯啥大错,他的王位必然不可撼动。
但能当上这个皇帝是一回事,能否做好王府的事情,让王府上下服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服众与否的第一步,还在于朱济熺能否办好朱棡的丧事。
“求哥帮我。”
当年朱樉薨逝,就是朱允熥帮朱尚炳主持了朱樉的丧事,这次让朱樉能顺利坐稳秦王之位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
“皇爷爷和父亲都让我随同你回太原,看看你有何需要帮忙的助你一臂之力。”
朱允熥去太原是为了调查朱棡,但朱济熺有需要帮忙之处,他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谢谢哥。”
“也谢谢大伯和皇爷爷。”
知道朱允熥要去太原,朱济熺松了口气。
朱允熥则道:“皇爷爷醒来,刚才还派人过来问你来了吗,见到皇爷爷的时候忍着别掉眼泪,别惹皇爷爷伤心。”
朱济熺爹死了,却让人不要掉眼泪,这说起来是有些颇为不近人情,但为了老朱也只能是这样做了。
“弟知道了。”
朱济熺托起衣袖擦了擦还湿润着的眼睛,扭头道:“哥能不能陪我过去,我自己一人见皇爷爷有些害怕,”
不用朱济熺说,朱允熥也会过去。
朱济熺一人见老朱害怕,他也不放心他自己去见老朱。
“好,没问题。”
就这样,朱允熥领着朱济熺到了老朱的房间。
“皇爷爷!”
朱济熺一进门就先给老朱见了礼,仍还是在朱济熺还没跪下去的时候,老朱便出言让朱济熺免了礼。
随着老朱的开口,朱允熥也抬手扶起了朱济熺。
“来,到咱跟前来!”
老朱相召后,朱济熺扭头看了看朱允熥,这才抬脚走上了前。
哪怕老朱再说只是一家人说话,没有老朱的同意,朱济熺仍旧能随便上前上前。
在朱济熺走到老朱跟前时,朱允熥也随之搬了个凳子放到了朱济熺身边。
正当朱允熥再准备倒杯茶的时候,老朱先开口道:“你出去!”
自朱允熥凭自身努力,让老朱看到他的能力之后,老朱还从来不曾像今日这样不近人情的把他赶出去呢。
朱允熥愣了一下,老朱也不再往下补充,朱允熥最终只能应道:“孙儿告退。”
朱允熥走的毫不拖泥带水,朱济熺倒一直瞅在朱允熥身上,都有把朱允熥喊住的冲动了。
直到朱允熥把门吱呀一声合上后,朱济熺这才从朱允熥身上收回了思绪。
而这边的朱允熥从老朱房间出来后,便把黄观找了过来。
最近几日他就得出发去太原了,职大的一些事务就得黄观多操持了。
虽说这么多年过去,黄观早就对这些事务乱熟于心了,但朱允熥还是习惯于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把职大和富民实业等的事情与主要负责人过上一遍。
其他的事情朱允熥倒不担心,他着重提及了汽车的事情,不仅是朝中的那些文官们,就是民间的富贾也开始打问汽车了。
为了从汽车突出乘坐之人的身份,朱允熥不仅从样式上想办法,还从车牌方面着手。
毕竟汽车走的再慢,凭两条腿打着仪仗的人也不一定能跟得上,唯一的办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