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更是在朱橚之后,表示道:“济熺一个人操持王府这么多的琐事也是为难他了,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叔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的功夫,王府下面的人已经摆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
昔日朱棡饭桌上是否奢侈不得而知,反正今日的是很简单的。
主要以面食为主,又搭配了些蔬菜,鸡鸭鱼肉的肉菜基本没有。
无论是朱橚还是朱允熥,他们谁都不是追求物质享受之人,不管是什么饭菜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饭菜上齐之后,朱允熥挑起面条才刚送到嘴里,在外面打点行囊的孙前便匆匆跑了进来。
“殿下,出事了。”
朱允熥塞进嘴里的面条还没咽下去,眼神瞥到了跑的满头大汗的孙前身上。
只听孙前继续,道:“晋世子昨晚歌舞载乐,和个艺妓宿醉了一夜。”
听罢,朱允熥塞进嘴里的面条都忘了咀嚼。
严格意义来所,朱棡死了之后,朱济熺身为儿子是要守孝三年的。
这三年除了不能纳妾娶媳妇外,像这种饮酒作乐等事也是坚决不允许的。
朱棡才刚刚安葬了,朱济熺就公然在家里干这些事情,仿佛是庆祝朱棡死了似的,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不孝。
历朝历代多以孝治天下,魏晋还有举孝廉当官的说法。
朱济熺这事儿要是往严重了说,他这辈子怕都坐不上晋王了。
孰轻孰重,他应是非常清楚的。
而且,朱济熺即便真有这样的想法,又何至于在朱允熥和朱橚还在府中的时候。
再说了,他们和朱济熺也打了好几天交道了,朱济熺应该不是个没有分寸之人吧?
不止是朱允熥一时难以接受,就连朱橚也是良久没反应过来。
“你确定是晋世子?”
朱橚宁愿相信是朱棡的任何一个儿子,也不愿相信干出这事儿的是朱济熺。
孙前正要张嘴回应,朱有熏从外面进来。
“爹,你没挺错。”
“就是朱济熺。”
朱有熏看热闹不嫌事大,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有你啥事?”
朱橚见到朱有熏,没有了平日的温和,沉着脸冷冰冰斥责了句。
随后,便道:“把饭吃了回房间待着去,别到处瞎跑。”
朱有熏的不愿显而易见,但当着朱橚的面也不敢反驳。
只能乖乖应道:“知道了!”
与此同时,朱允熥也起身站起,道:“五叔,我们先去看看吧。”
这事儿到底真与假需要他给个说法,以好朝廷那儿判断是否让朱济熺袭爵。
幸好昨天他没和朱标奏请这事儿。
这要是奏了,岂不显得他办事不行了。
片刻后,朱橚和朱允熥去了朱济熺那儿。
此时,朱济熺已穿好了衣服。
房间里除了跪着个妖艳女子外,还有几个捧着丝竹管弦的人。
再剩下的,就是朱济熿等兄弟,以及晋王府的一些属官了。
这些属官本已认定朱济熺是新晋王了,这些人中有几个还是朱济熺的师父。
现在朱济熺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人难免会对朱济熺痛心疾首。
有性子比较急躁之人已当面对朱济熺提出了指责,道:“晋王刚刚归天,殿下身为人子怎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被天下人所不齿吗?”
无论这些人说什么,朱济熺低垂着头就是不搭理。
这事儿没法说。
王府的属官该说的都说了后,旁边的朱济熿也在这个时候出言,道:“哥,大哥,你说句话啊,你这样不说话只会显得你更没担当。”
听到这,朱济熺抬头以复杂的神色看了眼朱济熿,随后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是我错了,我会写下奏疏向朝廷认错。”
这话一出口瞬哗然,这么重要的关键之时,哪是一句轻飘飘认错的事情。
很有可能,朱济熺唾手可得的晋王之位可就要失之交臂了。
而朱济熿却是这些人中最反常的一个,率先称赞道:“这才是担当,大哥你放心,不管任何时候你永远都是我大哥。”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听了朱济熿这话,所有人都飘向了他。
朱济熿却是一副行的正坐得端的架势,对这些意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