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时常练些拳脚,因而朱允熥也是随身带着短衣短裤的。
片刻的功夫,朱允熥换了身衣服重新出现,朱橚也换了身布衣,还戴着昨天就戴的草帽,完全一副老农的打扮。
至于朱有熏,朱允熥和朱橚两人默契到谁都没有提起。
之前,朱橚拉着朱有熏下地其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培养他,他既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又何必再浪费那个心思。
就这样,朱允熥跟着朱橚几天时间都待在草药基地,两人就在简易的茅草棚中同吃同住。
其中的艰苦不言而喻,但无论是朱橚和朱允熥,两人谁都没对此抱怨过一句。
至于朱有熏所状告的那些问题,两人同样默契到谁都没提过一句。
不过,朱允熥看起来虽说对此事不闻不问,好像自当着朱橚的面问过朱有熏之后就把他忘了似的。
但,这都是表面而已。
实则朱允熥早在出来的时候,便遣人暗中监视着朱有熏了。
既要防止他狗急跳墙,也要防止他在事情败露后畏罪潜逃。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朱橚罢了。
朱橚对朱有熏的行为无论再如何失望,朱有熏都也还是他的儿子。
作为父亲,哪怕儿子再如何大逆不道,从心而论也不希望儿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
在这期间,朱高炽倒也来了几趟。
只是,朱高炽虽有帮忙的心思,但因为他本身肥胖些,蹲下起立实在不方便,但最终也只能作罢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
朱高炽尽管没办法亲自帮忙,心意那可是杠杠的,每天都会送些丰厚的吃食外,还会陪着他们一直待到太阳落山。
还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朱高炽虽然啥都不干光坐在那儿,但流的汗却比朱橚和朱允熥加起来的都多
对于此,朱允熥和朱橚两人没少催促朱高炽早些回去,但朱高炽始终都坚持陪着。
要不是因朱高炽他占地多,简易茅草棚下实在没有他睡的地方,朱高炽晚上都不打算回去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朱橚越是瞧朱高炽和朱允熥把吃苦耐劳精神发挥到极致的品质,便越是对朱有熏失望透顶。
他儿子是比朱标和朱棣的多,但再多又能如何,但凡生上朱有熏一个这样的,就能把你气到生无可恋了。
过了大概快十日,朱允熥跟着朱橚处理好了地里的药苗,加上朱高炽三人正坐在地头瞅着他们这几日的辛苦,留在北平城中的军卒找了过来。
朱允熥认出了他就是看朱有熏的人,和朱橚还有朱高炽分别道了声抱歉,起身走至那军卒的跟前。
“怎么了?”
那军卒躬身趴在朱允熥跟前,道:“周三王子询问殿下调查的如何了,问是否有他能帮忙的地方。”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治朱橚的罪过?
朱允熥脸上挂起了些许鄙夷,正要给出回应让那军卒转达回去。
只听那军卒紧接着,又道:“周三王子还说,殿下要是调查不清楚,他就要向朝廷请命派新的人过来了。”
听到这,朱允熥忍不住笑了。
他不知该说朱有熏是自恋还是天真了。
正是因为有朱橚在,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胃,要是脱离了朱橚,他连屁都不是。
他以为他是谁,朱标因他一份奏报就会治朱橚的罪,又岂会因他的一份奏报,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不信了以一个外人来代替。
朱允熥现在才终于明白,这朱有熏不仅品行恶劣丧心病狂,脑袋怕不是也被驴踢了。
听闻这,朱允熥不怒反笑,露出了一澹澹的微笑。
“你告诉他,上不上奏疏是他的事情,如何调查那是孤的事,在朝廷新的调查之人没过来之前,如何调查永远由孤说了算,轮不着他来指手画脚。”
一大堆不忿之言没好气出口后,朱允熥又在后面补充,道:“把这话一字不差告诉他,就说是孤说的。”
自那次朱有熏为陷害朱高煦弄翻马皇后供桌揍他后,他与朱有熏的梁子就算结下了,绝不可能轻易所化解。
既如此,他又何必再他客气。
打发走那军卒后,朱允熥重新在之前的位置坐下。
朱橚虽没询问那军卒所为何事,但估计多少猜出了些。
在朱允熥重新坐下后,朱橚情绪明显不太高了。
京中的消息还没传至北平,朱高炽还不知道实际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