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飞等人,现在也需把安家的情况负责起来。
“留了!”
“自安柏成父子被抓,以及发了布告乡民全都来告状后,安家都先后派人去了江宁县衙。”
“但第二次,连门都没进去。”
听闻此,朱允熥倒不稀奇。
第一次只是被抓还没定罪,第二次除有了布告外,还涌出了那么多告状的。
民心发展到如此地步,吕长宇他自己恐都不敢保证朝廷是否还是小打小闹了。
之前他站在安家一边本就越来越感觉心中没底了,哪还敢再一股脑走到黑。
朱允熥不置可否,点头道:“安家继续留着人吧。”
至少保证将来抓人的时候做到心中有底。
从安家集出来,朱允熥马不停蹄回了宫。
向朱标行礼起身之后,朱标问道:“昨天晚上没睡觉?”
朱允熥把乡民们的状子放到朱标的案头,回道:“百姓迫不及待想要来告状都排成了长龙,儿子也不能打发他们回去,只能连夜接了。”
之前,朱允熥亲自找上门这些人该不敢说还是不敢说。
现在换他们找上门,朱允熥却不能把他们赶走了,哪怕是通宵也得把所有状子都接了。
这也就是他这身份的难处。
朱标当了三十年的太子,现今这个位置又远比太子要难。
朱允熥的难处,他当然能领会到。
而且,现在的朱允熥也不比之前还是太孙的时候。
作为太孙,上面有他,再上面有老朱。
朱允熥只需要磨炼自己学到真本事就行,并需要拼的太厉害了。
现在就不一样了。
朱允熥作为太子,这都是他要担负的。
庶民百姓本就非常敏感,朱允熥要是说第二天再继续接这些诉状,这些百姓还不知道又会瞎想到哪里去呢。
好不容易才打开了局面,是不能够轻易放弃的。
朱标话没多说,吩咐杨永保道:“去让御膳房弄碗燕窝来。”
“谢父亲。”
“父亲先看着,儿子少睡会儿,等父亲看完了再喊儿子。”
熬了一晚上,本来也就那样了,但看见朱标的御榻后便怎么都熬不住了。
朱允熥连鞋都没脱,就那么趴了上去。
不知多久,杨永保端着燕窝进门,见到朱允熥趴着睡的正香,即刻放缓了脚步。
“陛下...”
杨永保才稍稍喊了声,便被朱标抬手给制止,而朱标就连翻动案上状子的动作都放缓了很多。
就这样,不知又过了多久。
朱允熥感觉胳膊快断了,睁开眼睛后胳膊正被压在身下。
迷迷糊糊看了下手腕上表,他睡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了。
之后,从御榻上坐起。
“父亲!”
杨永保先送上了茶水,等到朱允熥彻底清醒又送上了用铜炉煨着的燕窝。
朱允熥边吃边问道:“父亲,可看完了?”
这些状子上的内容,安飞在敲的登闻鼓的时候基本已经都涵盖进去了。
朱标不过就是看了一遍更详细的,也没那么多的情绪起伏。
“孤让在京四品以上官员过来了,放在朝会上商讨一下再说吧。”
目前并不同于回来历史上后期政令不出京的情况,但不管咋说都毕竟也还是有矛盾存在的。
提前放在朝会上先把不同的意见吵出来,省的将来在圣旨下达之后再因不同意见闹出各式各样的问题。
“是,听父亲的。”
朱允熥也不再多言了。
朱标对朝臣的震慑不仅仅只依靠于暴力,即便一个突然的静场,朱标都能用自己独特的气势,使得朝臣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因而,朱允熥并不担心因争辩场面失控。
“可要交代职大的学生?”
这些精细的问题武将根本靠不住,最后的取胜最终还是得看职大出身的那些人。
对之,朱允熥很放心。
即便这些人入仕之后,但仍时不时还会时常更新朱允熥的理念印刷成小册子送给他们。
要是有时间,还会把他们召集在一块儿,由朱允熥亲自给他们授课。
就安家集的这一问题,早在银行刚问世的时候,就有职大的学生提出来过了。
他们都是从基层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