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股份的事情守口如瓶,绝对不能对外泄露半个字。
可面对宁国这种炙热的眼神,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宁国这么信誓旦旦的询问,必然是已经知道了些消息,他总不能再否认说他知道啊。
见汝阳这么一迟疑,宁国也不再往下追问了,笑着道:“汝阳你这么迟迟不说话看来是真的了。”
“汝阳是长大了,还知道瞒着姐了。”
“姐就是问问没其他什么意思,那你们两个玩吧,姐就先走了。”
“老二十记得早些回去做功课,别等明天没完成课业再被下生责罚。”
目送着宁国走了之后,朱松这才从诧异中回过神来,问道:“太子给了你一成陈家海贸的股份?”
陈家海贸这几年在北方干的风生水起,虽说仅有一成那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汝阳自小长在宫闱之中,她本来就没撒过谎。
一个个一下就都来问这种让她为难的问题,这让她该怎么回答嘛。
“哎呀,我不知道!”
汝阳连做到一半的女工都不管了,拎着裙摆就往屋子里跑。
再往前追那就要进郭惠妃的寝殿了。
朱松的生母已经薨了,郭惠妃更有资格管束他了,他可不想往枪口上去撞。
汝阳见到郭惠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问道:“娘,怎么办啊?”
郭惠妃的爹是郭子兴,自小可也不是在米缸中长大,这么多年又代管着后宫,总也是有些较之于别人不一样的见识。
“宁国应该是从别处知道这事儿的,太子对之应该是有所防备的,你只要别主动承认鄙人爱怎么猜测就怎么猜去。”
“有皇帝和太子在,外面还有你父皇镇着,几个公主驸马不敢说什么的。”
郭惠妃也非常清楚,别说是汝阳了就是她,碰到前朝的这些政务也只有乖乖闭嘴的份儿。
她们若是非不自量力参与其中,不仅斗不过那些老狐狸们,还有可能给朱允熥找麻烦。
就庙堂的那旋涡非有卓越只能,是绝不能轻易参与其中。
谁要是败了,连骨头都得被吞干净了。
“真的不会给允熥找麻烦吗?”
说到底,汝阳和朱允熥关系还是不一般。
郭惠妃应道:“有你父皇和你大哥,太子吃不了亏的。”
“更何况,太子也不是个吃亏的主。”
能被老朱和朱标共同选中的人,又怎能解决不了区区这些局面。
朱允熥怕早在给汝阳送这一成股份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事儿所带来的连锁发反应了。
在郭惠妃的一再保证之下,汝阳这才终于渐渐放了心。
而另一边的朱松在回了他住的地方心中的不平非但没有消逝,反而愈发的难以平静了。
没就藩的王爷没钱买股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赚钱,那汝阳就凭什么能被别人白白赠送这么一大笔银子。
说到底,不还是朱允熥厚此薄彼。
朱松这话没人能够述说,最终还是给朱楩发了报。
为了方便宫里嫔妃们和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们联系,在回宫也装了电报机的配了电报员,随时都可以相互聊聊家常的。
只不过,为了防止他们说什么犯规矩的内容,电报员有权拒绝发这些内容,也会有人对记录下来的电文随时清查。
这也就是电报还是紧俏之物,才会对电文的内容进行如此仔细的监察。
没用多久,朱松的电报发了过去。
远在岷州的朱楩早在昨天就已经收到了朱允熥让他们考虑参加贸易公司的电报。
朱楩的理想虽在海外建功立业之上,但有这样的机会他可以不想轻易放弃。
就在清点家里的资金准备在贸易公司启动之际能够尽早参与其中之际,朱松却在这个时候发来了电报。
朱楩揉着发胀的脑袋,叹道:“本王怎把这傻弟弟忘了,人说到底还是不能排行太老末,本王但凡有老二老三那生的那么早。”
“那大明定鼎时建功立业的机会就该有本王的一份了,本王那傻弟弟但凡再年长几年,那贸易公司就是走在家里也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在刚起步的时候他要是不能参与其中,等将来他再要参与其中那可就没什么机会了,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利益让给别人的。”
想了老半天之后,朱楩吩咐了自己的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