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荫是所有驸马中最受老朱喜欢的一个,总归也是有些自己的优势所在的。
就像现在看的开,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到的。
顿了一下,梅荫道:“以前没和太子深入打过交道,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看似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却是避免了他拒绝之时的尴尬。”
“有太子这么几句话,殿下是和太子姑侄感情更亲近,至始至终都没因太子拒绝殿下而有损感情。”
“最关键的是太子最后还搬出了长公主,既是威胁同时也是安抚,太上皇给长公主亲自写信,这怕也是太子的手笔吧?”
“谁都看得出来太上皇是想让长公主回来的,太子在这个时候请太上皇给长公主写了这封信,这也是用此警告于其他的公主们。”
“公主永远不同于藩王,朝廷杀了她们无可厚非,放过了她们那就是恩德了。”
听了梅荫的这些分析之后,宁国公主这才觉着她想的有些肤浅了。
“是这样吗?”
梅荫点头,应道:“只能是我想的不够全面,太子所表达的意思绝对比这个多。”
这其实根本不用怀疑。
朱樉朱棡包括其他的那些藩王在封地为非作歹干了那么多混账事经常把老朱气的血压飙升,老朱在私下里多次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严重的时候甚至还把他们招致京中软禁。
但却始终没废了他们的爵位,更没有有杀了他们的念头。
别说是因为有朱标帮忙说好话。
朱标既能帮藩王们说好话,也就能够帮公主说好话啊。
不管是朱标没说,还是老朱没听。
总之,公主和藩王是有区别的。
但凡要是没有区别的话,临安公主又为何能在江浦待这么久。
顿了一下,梅荫又叹道:“太子是大明的储君,他能有这样的谋略也是大明的福气,我等是大明的勋戚也是大明的皇亲,大明越强大我们安享的荣华富贵也就越多。”
说着,梅荫便道:“其他公主们都在看着殿下,希望殿下争取到加入贸易公司当中去,殿下最好应该是静默不言。”
“要是有人找到殿下这里来的话,殿下最好也是啥都别说。”
“殿下说多了或许会有人揣测,觉着殿下是从中拿了什么好处,因为这她们很有可能再去烦太子。”
“这样一来,会让太子觉得是我们不甘心联合她们,请她们转而去出头了。”
“像太子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得罪。”
宁国公主没有梅荫的见识,她也只能听梅荫的了。
“那就这样了?”
“太子本来就没有让我们参与其中之意,我们要是强行参与的话只会让太子反感,有时候能懂得些分寸才能走的更长远。”
与此同时,乾清宫。
朱允熥回来的时候,朱标正一边批奏章一边吃饭。
“父亲怎又一心二用,趁着吃饭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如此紧凑的做这种高强度之事于身体的劳损实在是太大了。”
朱允熥也不管朱标批完与否便收了朱标面前的奏章,又给朱标盛了碗汤放在了朱标的面前。
“先吃了饭再说吧。”
朱标笑了笑,倒也没坚持。
接了朱允熥盛来的汤优雅淡然的喝了起来,朱允熥收拾了些奏章在自己位置坐下,道:“今天中午儿子受邀去了二姑那儿。”
宁国公主找到汝阳的时候,朱标就已经猜到宁国会随时找到朱允熥了。
“梅荫也在?”
“他们提了?”
朱标扒拉着米饭,并没丝毫的担心。
“没有!”
朱允熥把他的应对如实讲了一遍,回道:“听了儿子说的这些,二姑丈便与儿子探讨了半个时辰的军校问题,直到儿子最后离开也没再提这个事情。”
听了这,朱标这才放下碗。
“梅荫是个有分寸的,他知道他强硬参与其中并没什么好处。”
若是梅荫非要参与进来,凭着宁国公主的面即便是朱标都没办法解决。
但,没办法拒绝就有没办法拒绝的方式。
最后,什么时候被踢出去是小事,就怕朝廷会因此拿走本属于她们的一切。
“梅荫在文武中有些名气,也是驸马都尉中最有声望的,他都拒绝了其他人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朱标端起碗后,又问了一句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