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挤兑之下,就放弃了让子弟随船出海的机会的。
毕竟是郑和走过的商路基本上没什么危险,他们的子弟随船出海也能了解公司的具体情况。
他们已经错失进入董事会的机会了,若是再连这也放弃的话,那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藩王们也知道自己已经占了便宜,即便想把勋戚们踢出去也只能用这种拙劣之法了。
最后,众人商议了许久之后终于决定从朱允熥这里买进十五艘船,共计为十五万两,占股为一万五千股。
纺织等流水线上的机器为五百台,共计为十五万两,占股也为一万五千股。
第一批出海所用之物先由公司的机器和外出采购相互配合,再次出海时看情况是否再用所盈之利来买进机器。
十五艘商船的船,仅有五百台机器肯定是不够的。
但目前朝廷占股已经整整三万两了,这比拥有股份最多的藩王都高了。
若是股份占比太过悬殊的话,像目前占股连朝廷一个头发丝都比不上的个人,很容易被朝廷蚕食瓜分了手里所有股份的。
朱允熥不想让这些人生起忌惮,他只需成为公司的大股东有绝对的话语权就行了。
商量到目前为止,公司共计拥有股份为六万两千五百八十股,身价是六十二万五千八百两,其中可流动资金和不动产各为对半。
“还有一事。”
“孤曾和你们说过,公司还有民间一份占比。”
再往民间投入的话,那就意味再拿出一部分分红分给别人的。
这次的参股大多数人都憋着一肚子火气,要按平均分配的方式来看,至少还得在民间投入一万余股。
就公司现有的这些银子都不见得能用得了。
银子只有流动起来那才叫银子,这不也是朱允熥曾经说过的的。
吸纳这么多银子进来,却不让他们流通起来。
这长此以往发展下去的话,应该不是个好现象吧,或许因为庞大的流动资金拖垮了公司也是可能的。
朱允熥这话一出,藩王勋戚都不说话了。
他们的那些担忧,朱允熥也都知道。
他们怕自己手中产业被朝廷蚕食瓜分,朱允熥也担心他们投资了这么多打了水漂。
就他们这些人哪有一个善茬,若真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向朝廷发难的话,这恐怕还真让朝廷头痛的很。
在这些人沉默不语之际,朱允熥又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公司可流动资金已足够支撑于出海了,再吸纳银子进来恐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孤建议每人拿出两股,稀释为一百倍发放于民间,孤代表朝廷愿拿出五十股投放于民间。”
藩王和勋戚们每人拿两股出来,最终加在一起也不够五十股的。
朱允熥能拿出五十股,也算是做到表率了。
不过就是两股,他们再没有也不差这些。
而且,又不是他们一人拿走,而是所有人都拿的。
即便是吃亏,也是所有人都吃的。
“没问题,不就是两股嘛。”
“臣拿!”
蓝玉知道朱允熥和藩王的关系更亲近一些,所以才会带头急不可耐的做这个表率作用。
他的股份并不是董事会中最多的,却是第一个愿意站出来支持朱允熥的。
那些藩王平时有一个大侄子的叫着,到了关键的时候还不是派不上用场吗?
其余勋戚一见这,都怕落了表忠心的机会。
随着蓝玉的所言,全都纷纷道:“不就是两股,臣少赚一些又有何妨?”
“臣愿意拿出来这钱来!”
藩王们也都是人精,哪能不知这些人的意思。
他们平日也都是飞扬跋扈之人,哪能平白吃了勋戚们的这个暗亏。
当着他们的面便直接出言不逊,骂道:“奸诈小人。”
“呸,不要脸的东西!”
你争就争斗就斗,不能输了就骂人吧?
这也太没品了。
勋戚们是知道这些藩王们与他们不同,但他们可都不是吃亏的主儿。
藩王们都敢当着他们的面破口大骂了,他们要置之不理假装没听到的话那可就太怂了。
“你们说谁呢?”
“谁接话就说谁。”
两方本来就有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