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两人边说边饮,青竹酒居然下得不慢,燕莺莺看在眼里,喜上心头。
两人又闲聊几句,燕莺莺问道:“青竹酒如此好喝,为何没有其他人和我讲过?”
岳发祥道:“我没有在临安卖过,只是几个熟人相送一些。”
燕莺莺奇道:“此酒如售卖,必然有利可图,莫非弟弟看不上这点小钱,只是酿酒自饮?”
岳发祥摇摇头,“不然,我想将酒卖至金国,换粮食回来。”
燕莺莺目露奇光,“弟弟果然大才,金国人少地多粮贱,大宋人多地少粮贵,你从金国换回粮食,再行售卖,获利何止数倍。”
岳发祥笑道:“姐姐果然敏捷。”突然想到什么,“听闻姐姐在金国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燕莺莺苦笑道:“哪里至于家喻户晓,只不过有些商人听完我唱曲,到金国也宣扬一下,也就是一些富贵人家知道而已。”
岳发祥哈哈大笑,拍手道:“有个小忙,姐姐务必帮我!”
燕莺莺娇嗔道:“帮忙就说帮忙的事,突然这么一下,吓人家一跳,讨厌!”说完还轻轻的白了岳发祥一眼。
岳发祥心神一荡,赶忙暗中碎碎念:要放大招了,要小心,要小心。
脸色不变,“弟弟新得一首词,其中便有青竹酒三字,姐姐不妨多多吟唱。”
燕莺莺道:“这算什么帮忙?弟弟有新词,姐姐自然会多多吟唱。快快说给姐姐听来。”
岳发祥不紧不慢吟道:
“鹧鸪天 青竹酒
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
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
山远近,路横斜。
青竹之酒到人家。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燕莺莺听了,忙叫侍女把词抄了下来,又仔细看了两遍,喜不自胜,“如此好词,当浮一大白,不不不,连干三杯才行。”
喝完酒又道:“这首词一旦唱出,青竹酒身价暴涨何止十倍,弟弟该怎么谢我呀?”声音娇柔无限,软糯无比。
岳发祥心中一凛,大招来了。
故作糊涂道:“姐姐爽快,弟弟也不是那不知好歹之人,但凭姐姐吩咐,只要弟弟能做到的,绝无二话。”这话说的慷慨,实际上是把皮球踢还给燕莺莺。
果然燕莺莺皱了一下眉头,马上又满面笑容,“姐姐和你开个玩笑,还当真要你什么不成?不过……”说到这里,轻轻咬着嘴唇,“姐姐今日高兴,你便陪姐姐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可好?”
这是成心要把自己灌醉呐,把心一横,反正自己选择了将计就计,还怕什么,“如果醉了,可怎么回去?”
燕莺莺笑道:“那就不回去了,姐姐这里别的不多,房间有的是。”转头吩咐侍女道:“二公子的随从你们也照顾好了,告诉他今晚二公子要留宿,给他也找个房间。”
酒喝到如此程度,岳发祥再无顾忌,频频举杯,两人一会儿猜拳,一会儿行令,很快五斤酒便下了肚。
岳发祥早已不胜酒力,多亏靠着内功心法作弊,顺着毛孔把酒精散发出去,留在体内的不过十之三四,即使如此,也感觉有些上头了。反观燕莺莺,除脸色变红些外,再无其他反应,心中佩服,果然是“酒神”般的人物。
眼瞅着又打开了另一壶,将计就计也不怎么敢了,“姐姐,要不今天咱们就这样?改天我再陪你如何?”
燕莺莺眼看岳发祥已经摇摇欲坠,怎肯罢休,“说好的不醉不归,怎么能改口呢?”继续劝酒。
又是几杯下肚,趁着酒意,“昨晚和张老哥喝酒,说来找姐姐的什么人都有,居然还有黑袍蒙面的,知道的是找姐姐喝酒听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刺客呢!你说好笑不好笑。”言罢,一边大笑,一边暗中观察燕莺莺的反应。
燕莺莺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笑道:“九成肯定是喝多了才说的,你们男人啊,不喝酒说的话都不可信,喝了酒更加一句都信不得。”
岳发祥心中明白,口中却道,“张老哥原来是酒后胡言,我还以为是酒后吐真言。”随即想到,以后张九成来找燕莺莺,会不会被打出去?
燕莺莺撒娇不依,说岳发祥说错了话,非要罚酒。
两人吵吵闹闹中,又是半壶下了肚。
饶是燕莺莺酒量如海,喝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