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轩。
果然如此!
看着郎中的神情,赵明轩了然!他的心仿佛跌入冰窖,冷得他生疼生疼。他眼里的寒气散开,迫得周围的人群透不过气来。少顷,他收敛气势,目光冷静而理智地问道:“新人有何不妥?”
郎中捻了捻胡须,看了眼新郎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新郎官一拱手道:“莫非郎中没有瞧出病症?”
老郎中气得胡子直翘,他咳嗽几声道:“你,你竟敢小看老朽!”
赵明轩面沉如水:“不敢,如此,还请郎中直言,无碍!”
郎中到了这个年岁都有几分骄傲,他见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求他保密,还如此轻视他的医术,于是直言不讳道:“恭喜新郎官,轿上新人是喜脉,此时只是遭受了惊吓,无大碍!如若新郎官不信,可再请郎中前来号脉!老朽告辞!”
即使事先知道结果,此时赵明轩也备受打击,他脸色铁青地瞪着郎中,眼眸寒气逼人:“胡说,我和她尚未洞-房,那来的喜脉?”
一旁胡力南的妻子大怒:“满口胡言,我妹妹今天才成亲还没进洞房,哪来的孩子?”说得好,此话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听的清清楚楚,将来也不怕胡家狡辩。
围观的人群你一下子炸开了锅:“什么?喜脉?““看样子不是新郎官的!”
“怪不得新娘会在迎亲路上吓晕,原来是做了孽啊!”
“谁说不是呢?自作孽不可活啊!谁晓得她和谁怀的野种,竟然想来讹定国公府的长子!真是胆大!”
“别说了,别说了,听说这个新娘是新郎官亲娘的侄女儿,可真是,哪有这样的马虎的亲娘啊!活生生的给自己的儿子戴顶绿帽子!啧啧啧!”
老郎中见新郎官还在怀疑自己的医术,竟然和新郎官针锋相对地争辩起来:“老朽在这条大街行医几十年了,还没人怀疑过老朽的医术,如果你不信老朽的医术,你大可再请个郎中前来号脉,如果和老朽号脉的结果不同,老朽任你砸了保和医官的牌子!告辞!”
如果不是李欣然交代要多磨蹭些时辰,赵明轩早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他的心放佛被人撕裂般疼痛!她是自己的亲娘吗?亲娘有这样坑害亲生儿子的吗?他的身形晃了几晃,远处一戴幕笠的姑娘忍不住向前冲了几步,被身边的一男子拉住了。
人群中再此议论起来:“胡郎中怎么会诊错脉呢?这个新郎官太实诚了,感情还不相信新娘子怀了孕呢!”
“这种打脸的事情谁会相信呢?”
赵明轩耳内听着议论声头痛欲裂,正当他摇摇欲坠之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那匹马直接跑到轿子前方停了下来。从马上滚下一着孝袍的男子,上前跪倒在新郎官的面前哭号道:“大爷,二爷走路了!”
赵明轩再也承受不住了这个打击,直觉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摇摇晃晃地地站稳后,面色煞白,目露寒光:“把花轿抬回胡家去!”话音刚落,整个人轰然到地!戴幕笠的女子不顾一切地奔了过来。
人群里炸开了锅:“哎呀,晕了!真是可伶,家里死了人,红事变成了百事,真是令人伤心!”
“听说定国公府的大爷和二爷关系好着呢!”
“废话,不好大爷会昏过去吗?真是心慈啊!他自己遇到那样丢人的事情就没晕倒,听说弟弟去了反倒厥过去了,真是有情有义啊!”
“那是,满京城谁不知道定国公府的二爷有情义?”
亲眼目睹过此场景的老百姓,即使将来胡姨娘想要诬陷赵明轩故意拖延时间,害死嫡子,老百姓也会为他伸冤了。民心是最能左右风向的。
定国公府内已经撤去了喜幔换上了白幡,府内哀声一片,哭得最为响亮的要算胡姨娘了。此时,她发髻披散,双眼红肿,神情悲哀,不似装假哭嚎,前来贺喜的客人对胡姨娘爱惜嫡子的行为很是动容。
也有人不以为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狠心,对不是亲生的嫡子又会好到那去?
“看看胡姨娘的伪装本事,定国公府的夫人恐怕不是胡姨娘的对手。”好事客人如此评论。
不过,无论如何,世子去世令人惋惜,定国公府也令人同情。这边灵堂尚未设置好,迎亲队伍那边传来话,新娘被送回了娘家。一众客人一片唏嘘,不明真相的客人赞叹赵明轩的深明大义,知道真相的客人鄙视胡姨娘娘家的下作和卑劣。
少顷,穿着大红喜服昏迷不醒的赵明轩被人抬了回来,胡姨娘已得了消息,她披头散发地奔过去,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