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挑眉看着阮春晓。
阮春晓红了脸垂下头,提起帕子在唇边,一副羞涩中又透着凄哀的样子。
“你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说?”怀德公主看着阮春晓的样子,不禁笑了。
阮春晓没说话,她身旁侍候着的丫头司琴倒是按捺不住站出来!
司琴直接跪在了怀德公主面前,头往地上一磕,泣声地道:“请公主开恩!我家小姐承蒙公主与侯爷收留照顾,又倾慕侯爷多年,幸得公主成全抬为了侯爷的贵妾!我家太傅老爷过世前也留下了房产与不菲的嫁妆给小姐,虽不能像为人正室那样风光出嫁,但我家小姐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即便抬为妾也是能带着嫁妆、坐着小青轿从侧门入侯府,走个嫁人的过场!这样也算告慰了太傅老爷与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在天之灵!奴婢逾越,斗胆说了这些,请公主降罪!”
“……”厅内因司琴的泣诉,突然就变得寂静了!
怀德公主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先不说阮春晓身边这个丫头的逾越,就是侯爷夫人刚入门半个月都不到、人还生着病,贵妾就要招摇过市、抬着嫁妆入府,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怀德公主和武安侯亏待正室霍氏呢!
司琴是替主子说话,而她的主子何尝也不是这个心思?若不然,阮春晓也不会说什么“冲喜”了!
不等怀德公主发话,坐在椅子上的阮春晓咕咚就跪了下来,突然声泪俱下地恳请公主责罚自己!
“请公主恕罪!司琴放肆是春晓没有教好下人,请您责罚春晓!”阮春晓流泪地道,“司琴也是挂念着我这个旧主,才会在您的面前没了规矩,请您……”
“好啦,好啦!”怀德公主压下不满,面上和善地道,“本宫知道阮太傅留给你的那几个下人都是极忠心侍主的,本宫也没说要责罚司琴,你们哭哭啼啼的跪着做什么?都起来吧。”
从小在深宫内苑长大的怀德公主什么样的女人心计没见识过,阮春晓主仆这点儿小伎俩还不够看!
阮春晓和司琴还跪着哭,没敢起身,还是乔嬷嬷朝两旁的丫头使眼色,上前搀扶才将二人拉起来。
“你冲喜这片心确实可贵,但侯爷与霍氏刚完婚还不到一个月,婚事又是皇后娘娘保媒、皇上御赐,如果匆匆的昭告世人你入侯府当贵妾,于天家颜面、侯府信义、你的名声都不好。”怀德公主尽量让自己说的话不伤到阮春晓的脸面,声音极为柔和,“待一个月后,本宫亲自写几封帖子邀请一些贵客、办上几桌酒宴,也不能让你冷清清地进门,这事也是急不得的。”
话已到此,阮春晓脸皮再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福身谢过怀德公主的恩典,带着司琴灰溜溜地回桃院了!
身在夏院“养病”中的霍紫依当中午就知道了阮春晓献计“冲喜”,结果被怀德公主“婉拒”的事,乐得她直呛!
☆、41.侯爷不满意?
被外界传闻病得要死翘的武安侯夫人霍紫依,此时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一身月牙白的素色襦裙、秀发轻挽侧髻、脸上未施粉黛,霍紫依此时倒是有几分病中黛玉的柔弱感,但离“死”好像还挺远!
起先霍紫依真是病了,只不过是因为太累身子不太利爽,四名太医过来把过脉,开的方子都差不多,三四碗药汤喝下去病就好差不多了。
房内侍候的丫头夏果、夏实都是信得过的,王嬷嬷虽是公主的人,但宫里出来的人都知道深浅、人精儿!
“夫人,您打算什么时候‘病愈’啊?”夏果将被霍紫依踢歪的榻桌扶正,担心地道,“外面和侯府里一些闲言碎语都传得不像样子了!”
霍紫依坐正身子,用签子插了一块梨子塞到嘴里,不在乎地道:“随那些人说去好了!再过几天,我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人们面前,自然就是打那些人的脸!”
夏果无语,夫人能如此放心的装病,自然是有人撑腰,她这个做奴婢的只能听主子的话!
“侯爷来啦!”外面传来丫头夏蝉清脆的声音。
来了!那位给霍紫依装病撑腰的人来了!
珠帘哗啦响过,头戴青玉长冠、一身正服的宇文昱走了进来。
“侯爷。”霍紫依已经从榻上起身,迎上一步盈盈福身,“您回来了。”
宇文昱伸手扶起霍紫依,轻握着她纤细的小臂打量了一番妻子的脸色。
“好些了?”
“好多了。”霍紫依朝宇文昱绽开笑颜,“妾身正想着,要不要明日便向母亲说身子已经好多了,免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