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除非咱们踢下几个人去,要不这实是无落脚之地啊。”
“踢下去吗?倒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两位道友,对不住了。在下也是无奈之举......”
齐一思看着一旁的两名修士,默默道了个歉后,手上轻轻捻了一个诀。
忽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香风,直吹得高台之上的人衣袍猎猎作响,只片刻朱广安就听得“噗通”两声,那台阶旁的高台边缘处便多了一小块空地,刚好够两人坐下。
“师傅好法术啊!”
朱广安见此一喜,顾不得多说,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齐一思见状,则轻笑一下,也挽袍坐了下去。
正此时,他二人只听下方一人言语中带着怒气喝道:“你二人是什么情况?我在此悟道,正到关键时刻,却让你二人破坏了,你们说,此事如何解决?”
从台上摔落的那二人此时甚是窘迫,浅浅整理了一下衣袍。其中一白袍老者模样的人捋着长须,甚是无奈地说道:“道友勿怪,在下也不知何处刮来一阵邪风,再加上坐得不甚安稳,这才一不留神摔落下来。”
他心中也甚是奇怪,自己这一身修为,莫说一阵风,就是那滔天巨浪也应难动分毫。怎会摔落下来,出此洋相。
“一阵风便把你二人吹下来了?如此弱不禁风,怎敢来此悟道,真是丢我们修道之人的脸面!你二人还不如回家种地去吧!”
另一从高台掉下青衣修士闻言,见那人如此不客气,有些恼羞成怒地回怼道:“你这人,说话怎如此难听。这位道友已与你道歉了,怎得如此不依不饶?”
闻听此言,那被砸之人更是大怒,厉声喝道:“你二人扰我清修,还有理了不成?也好,今日我便用你二人做试剑石,看看我这几年来在此苦修,有无长进!”
那人看了一眼四周,又说道:“此地不便动手,城东十里坡,你二人可敢来?”
“有何不敢?我还怕了你不成?”
那青衣修士也是好斗之人,闻听此言火气更盛,便欲依那人所言,决个胜负。
先前那长须老者见状,忙是出言劝解:“两位道友,你我行走江湖,要以和为贵嘛,如此大动肝火,只怕伤人害己啊!”
“少讲这些废话。以和为贵?大爷我纵横四海,靠得就是一个争字,与天争,与地争,都不如与人争。待大爷斩你于剑下,你去和阎王说什么以和为贵吧。记好了,城东十里坡,大爷我等你二人!”
说着,那人凌空而起,脚下凭空出现一把飞剑,泛着阵阵光华,载着那人向东方飞去了。
“好狂的家伙,谁斩谁还不一定呢!”
那青衣修士见此,也不甘落后,腾空乘剑而去。
“哎呦,现在这些小家伙们,火气可真大啊。”
那长须修士言罢轻笑了一声,忽见白光一闪,不知运了何种法术,直接凭空消失了。
再说高台之上,那师徒二人将这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朱广安心中暗笑,传音说道:“师傅啊,这三人不会闹出什么人命吧?”
“无事,那劝和之人有些道行,若真动了刀兵,他应是会出手制止的。你先莫操心此事,开始运法吧,记住,专心一些,若你心诚,说不定就成了。”
“弟子知晓了。”
言罢,朱广安便如旁人一般,封了耳目,专心运起先前师傅传授的御剑之术。
朱广安心中默念咒诀,灵识聚集在那把剑上,尝试着与其建立联系。
只是片刻之后,那咒诀已念了一遍,可那剑还是如一摊死水般,未有半点回应。
“看起来这御剑术好像不管用啊,罢了,也别无他法,大不了多试几次便是了。”
朱广安无奈,只得再次施法。
“唉,不知此事可成否?还望道祖垂恩啊。”
齐一思心中也甚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