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
她今日是去了京兆伊的家里做客,几位官家太太极力恭维她,本来她的心情是好极了,乍然听到二女儿玉容受伤的事,心急火燎地赶回来,进ru院子,发现花花草草都没了,一片萧条,顿时心中烦闷。
一路呼着玉容小名冲进房里,却发现段玉容正坐在窗边吃小点心,一幅冷漠却又没心没肺的样子。
看到她的胳膊被绑得跟猪蹄子似的,大夫人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段玉容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口气噎在喉头,使她愤怒更盛,猛地将手中的小点心扔了,扑进大夫人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之后,段芙蓉也来了,便讲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大夫人活到这么大岁数,经历的事情多了,关于内宅斗争也是亲历过来的,心思当然不像女儿们这么简单,马上问:“是穿了那件衣裳才出事的吗?衣裳呢?”
段玉容恍然大悟,马上道:“萍儿!去把我的衣裳找回来!”
萍儿慌慌张张的又去找那件已经扔了的衣裳,隔了半晌才回来,却满脸沮丧地说:“二小姐,那衣裳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被谁捡去了。”
段玉容一个耳光打在萍儿脸上,“借口!再去找!”
大夫人及时阻止了萍儿,“不必去了,想必也是找不回来的。这样一来,倒更让我确定,女儿你肯定是被人构陷了。竟然能在你的衣裳上做手脚,必是身边之人。”
大夫人的目光在屋内丫头婆子身上淡淡一扫,大家都寒蝉若噤。
这宅子里,可是很久没有敢如此大胆,胡作非为了……
难道是——梅氏?
这件事可不就发生在梅氏进ru段宅以后?肯定是她,除了她,院子里的这些小辈儿们,哪懂得这些伎俩呢?
当下也不多说,只叮嘱段玉容好好养伤,便出去了。
段芙蓉则又陪段玉容坐了会儿,说了些安慰的话。
段玉容的哭泣依然止不住,“这胳膊上以后都会留有伤疤。”
“娘会请名医来,替你医好。再说,三殿下未必嫌弃你的伤疤,你没看到他那会子可急坏了,抱起你就走。”
段玉容的脸红了红,“就算如此,也不过是个没靠山,反而想靠着段家的皇子罢了。”
“话不能这样说,我倒觉得他至情至性,说不定是个很好的终身依靠呢。”
“大姐,如果我胳膊上的疤痕真去不掉了,那我嫁给三殿下,便也甘心了。”
“你呀——”
段玉容总觉得,三皇子是高攀段家了,如果不是自己受伤了,嫁给他还真是很吃亏。
又说了几句,段芙蓉就起身告辞了。
她每天傍晚有去花园里看花的习惯,夕阳西下时,每个花瓣晶莹惕透,镶着金边的样子是最美,刚刚拐过假山,就听到段樱离的声音,“父亲,女儿有个好办法,可以解去三皇子之忧!”
段擎苍的声音有点冷漠,“你小小年级,又没学过什么东西,瞎参合什么?”
☆、想出好办法
“父亲,若我说的办法不好,您只当我没说过罢了。若我说的办法好,请父亲将我‘过继’给梅姨娘,可以让我光明正大叫她一声娘。”
段擎苍微怔了下,终是道:“好,你说吧。”
段芙蓉的脚步顿住,躲回假山后面,探头往前面看去。
只见夕阳余辉下,段樱离瘦小的身躯静立于高大的段擎苍面前,小脸微扬,发丝染上金色的光韵,眸却如幽潭静冷,如秋水冰凉。
“父亲,现在已是七月下旬,按照往年的惯例,又要修堤筑坝,征用大量的百姓,其实从西南方向来的百姓此时无处落脚,才导致各种的抢掠德行,只要有朝廷号召,搭百里茶棚,使他们暂时有个躲雨避风之处,同时让他们去筑坝,结算的工钱集合起来,于郊外盖简易民居,以便过冬。
第二,成年男子可去筑坝,老弱妇孺则可以编竹墙,满山坡的野竹子,叫她们去弄了回来,编成竹墙或者是造成筏子贩卖,自然可以养家糊口。
第三,施粥半月,这也是为了缓冲他们的情绪,为前面两件事的成功打下基础,所以施粥这一件是必须的。
只要这三件事做好,西南来的百姓不但不能成为灾难,反而能更加促进奉京的繁荣。”
段擎苍摸着自己的短胡子,“果然,这个办法不错。”
又不禁略微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