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慕风在此时,竟然将一把匕首扔在她的面前,“你带着这把匕首走吧,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自我了断,你应该明白,你曾是我的近侍,现在你既然已经背叛了我,我是不能让你继续活下去的。”
杜素心愣住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渐渐地,眼眸里涌出一些清泪,却是蓄在眸中,不愿滑落。
“她仍然是忠于你的,只是我并不是她乐于效忠的人,而我的身边也没有办法留下对别人忠心的人,所以,你带她回去吧,她虽犯了错,但是错在对你太忠。”
杜素心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是段樱离替她求情。
而慕风却道:“她对你不忠,即是对我不忠。她差点让我犯了大错,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这生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我派了这样的人来到你的身边,不但没有帮助你,反而给你添了麻烦,樱离,我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她。”
他缓缓道出这些话,语气平淡,但又那么绝决。
杜素心的眼角终是忍不住滑落一滴泪。
段樱离却又将那把匕首捡起来,“她到底曾是你的近侍,也曾数次保护了我,用匕首自杀过于血腥,我不喜欢,我也不希望她死在什么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连收尸也不能。”她把匕首收起来,却又给了杜素心一粒药,“这是入喉即死的毒药,可以留你全尸,之后我也会给你一口薄皮棺材,安葬了你,对外便言是暴病而亡。”
杜素心接过药丸,绝望地看着慕风,“公子,你真的,要婢子死吗?”
慕风转过身,没有再答她一个字。那冷冷的背影,如同远处黑沉无情的山峰。
这是段樱离第一次,发现慕风亦是个狠绝之人,以前她总觉得他过于善良,比如救了马小宝的三个孩子,比如在悬涯边像个孩子似的对着自己的父皇哭……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纠缠在感情里的浪子,根本不像是皇宫里长大的人,他甚至为了所谓的父子之情,曾想过要放弃追查事情的真相。
她以为他是为情而生为情而死的人,却没想到他身上到底~流着皇族的血,又怎会是善与之辈?
不过这时,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见杜素心将那粒药丸塞入口中,立刻便觉得眼皮沉重,想要立刻睡过去,却挣扎着向段樱离道:“三小姐……是婢子不好,最后竟然还要劳您安葬我这具躯壳,若有来世,定结草绗环报答您……”
话音刚落,人便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慕风看都没看杜素心的尸体,只道:“我走了。”
说着,人已经飘然而出。
……慕风离开后,段樱离赶紧让玉铭把杜素心扶到榻上休息。
……后半夜的时候,杜素心醒了。
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在自己的床上,幽幽的月色里,可以看到一人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其背影透着浓浓的孤独与静默。
杜素心动作麻利地从床上跳下,向那人跪下,“主子!”
“你醒了。”
“主子,为何——”
☆、大婚之日军响来了
“她想用你,却又不信任你,因此才有这出戏。”
“她不会信任任何人的。”杜素心道。
“不,从此以后,她会信任你。她的确是救了你的命,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做到你‘临死’之前所说的话,结草衔环也要报答她,作为你的旧主,我只有一句话要叮嘱你。”
“主子——”杜素心劫后余生,眸中终于泛出一丝悔痛。
“我要你像效忠于我一样,效忠于她。郎”
“可是今日之事,分明就是她阴谋诡计——”
杜素心的话没有说完,就觉得慕风忽然飘然而至自己眼前,下巴已经被他狠狠地捏起,邪魅的脸上,那双如幽海般的眸子里,此时全部都是深不见底的冰寒之意,“告诉你,今日我是真心的想杀了你,因为你真的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她也是真的想杀你,你以为你在她身边留了这么久,现如今能够全身而退吗锎?
她若决定杀你,一定可以杀了你,便连我都挡不住,因为她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只不过念在你一身武功,还有点用处,才会设法收服,这是给你机会你知道吗?若你再固执若此,不如我此刻便杀了你,免得你将来给你添麻烦!”
杜素心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仿佛快要脱臼了般,“主子,既然她是个没感情的人,您,您何苦要爱她?”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