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错了!儿臣不敢企求原谅,只请父皇狠狠地惩罚儿臣吧!”
明帝只是不理,直到凤旭喊得声嘶力竭,歪倒在地,明帝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但也只是冷眼看着。
对于一个,只想让他早点死,自己好继承王位的儿子,明帝实在没有办法原谅他。在凤旭完全失去意识后,他让人把他抬上了一辆马车,同时下了道圣旨,将凤旭封为“越边王”,至越边,划分封地,从此刻起至终老而死,永不得离开越边。
就这样,昏迷的凤旭被送出了皇宫,直往越边而去。
……
这两件事,有人猜测是与车师国大战,的确需要准备很多军响,国库的确空虚,明帝要了二皇子成亲时的礼物还不算,还借宫内丢了东西,分别将二公主和大皇子凤旭的财物都搜刮干尽了。什么金漆盒子,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这个当爹的,还真够狠的。
众大臣家里被搜出一些令人诧异的东西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明帝却未见怎样惩罚,甚至连过问都不过问。
而段樱离却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明帝不是那种为了点银两,就将自己两个儿女的前途都断送的人,国库就算再空虚,明帝也绝不对于如此明抢豪夺,来剥削自己的儿女,恐怕宫里是真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凤欢颜与凤旭之事,实属意料之外。
那件金漆盒子,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大约十天后,这次将奉京搞得天翻地覆的事情总算结束,朝内格局却因此事,而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是左相赵宪一族,因为大皇子凤旭被远远地“发配”,他们暂时地蛰伏了起来,二皇子凤青鸾因为在成亲之日贡献出自己的财产,被封为“端王”,并划封面,在宫外开府立院。这意味着,凤青鸾将有自己的府邸、封地和兵勇,在奉京为王,与在越京为王,那可是完全的不同的概念,一时间,二皇子凤青鸾将被立为储君的猜测,像风一样,刮过整个奉京。
在大皇子被送出奉京的同时,奉京城外,一辆青皮马车,正匆匆驶来,与大皇子凤旭的马车擦肩而过。
车上之人面色苍白,一双眸子黯淡无光,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此时瘦得仿若骨节都要露出来了!而他紧握的双拳,用唇角被咬出的血迹,显示着他此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双目微阖,让自己沉入相对平静的黑暗,却仍然抑制不住身体在簇簇发抖!
赶车之人身着银灰铠甲,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一边用力地甩着马鞭,一边急切地道:“三殿下!您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好半晌,凤羽都没有应声。
赶车之人终怕出了什么事,到无人之处将马车停住,一把掀开车帘,只见凤羽已经倒在车内,额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人却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微微地抽蓄,牙关紧咬。赶车之人只觉得心蓦然一沉,立刻将凤羽扶起来,同时把自己的手塞在他的口中,腥甜的血,让凤羽稍稍地轻醒了点。
“……古越,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现在的状态……”
“属下明白!”
这位叫古越的男子,面容方正,颇有艰毅之气,一望而之定是战场之上的悍将。此一路由他独自护送凤羽回京,便可知他的能力。
“……古越,是,是天要亡我……”
凤羽说了这句话,便蓦然倒在了古越的怀里,完全失去了意识。
……那日,夜已经深了,段樱离还在房间里抚琴。上世,因为要狡尽脑汁对付凤羽的敌人们,她所有的浪漫都被掩藏,哪有心思学弹什么琴呢?但是这段时间,她忽然对凤沐的《神仙曲》很感兴趣,之前便向慕风要了琴谱,然后自己在家操练。
当时慕风便笑说:“这琴谱于你无用,这《神仙曲》你也练不成。”
段樱离还他一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慕风忽然有点难过地说:“只可惜,你是个没心的人。”
她愣了下,又笑道:“没有心的人,如何能存在于世上?我是有心的,不相信你可以听听我的心跳声。”
慕风一听大感开心,马上便将她拥住,要听她的心跳。
本以为她只是开玩笑,他真去听,她便会狠狠地将他推开,谁知道她却老老实实的没有躲开,结果慕风便真的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她的胸前,虽然隔着秋日里的厚衣裳,却也能够听到她心脏怦怦而跳的声音。
“慕风,我活着吗?”半晌,段樱离淡淡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却使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