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种种,不必再提。”
凤羽的眉头微蹙,以前的事,当真是场噩梦般,对于一个男子来说,那像一把钝刀,在一下一下地凌迟他的灵魂与尊言。
“好,不提,不提。”感受到他的不开心,她连忙道,还大胆地吻了下他的脸颊。他终于露出一抹微笑,“最近你就莫要出门了,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是,芙蓉遵命。”
凤羽将她扶到床上,哄她躺下,才出去了。
段芙蓉却坐了起来,虽然身体的伤痛让她疲累极了,但她一点睡意也没有,想起那日,她被李良及李良的娘亲殴打至昏迷,又隐约觉得自己被装入棺材,埋在土里……当时她已经放弃了挣扎,以为此生便这样完了,自己死得这样狼狈,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
最不甘的是,居然死在了段樱离的前面……
这样胡思乱想时,渐渐地就彻底陷入无底的黑暗之处。然而,她却没有死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凤羽就坐在她的床前,面色憔悴,仿若守了她很多日的样子。当时她便什么都没说,只是眼泪横流,对于这个自己昔日里看不起的男子,充满了感激之情。
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却发现,凤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凤羽,他曾经被她挑断的手筋已经完全恢复,他每天清晨会早起,在院子里练剑,那滔滔气势,汹涌剑锋和飒飒英姿,又哪里使人能够相信,他曾经被自己所爱的女子,弄伤过,残过。
还有她听说他被芙蓉花毒缠身,一般人中了这样的毒,只有与此毒终身相伴,直到死亡。哪里想到,仅仅二十几天,他就已经完全将那毒戒除。
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芙蓉花,就那样,健健康康地活着。
看到这样的他,她才发觉,曾经的自己,那样的错过了他,是件多么错误的事。这样的他,值得任何一个女子将自己托付给他。
可惜的是,凤羽与她之间,似乎莫名拉开了一个很大的距离。
以前,她可以肆意地骗他、辱他。如今,却觉得他若流露出一丝丝的不开心,她就必须得反省自身,有点儿怕他,而且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已不是完壁之身,还是有一点点的自卑的。
又想,也可能曾经伤害他太深,他的伤口还没有平复;又想,或许,自己应该更努力一点,以弥补二人之间的隔阂。
……
凤羽出了门,并没有立刻离开。
反而是在廊下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有人过来,回说唐瑞及洪坚来了,他才又走到了前院。
唐瑞与洪坚一见凤羽便施下礼去,“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现在,这院子里的人,没有人称他是三殿下了,都称他为太子。想到自己为了这个太子之位,付出实在良多,他脸上也并无多少的喜色。这样的情形看在别人的眼里,都道三皇子凤羽果然是个能够沉得住气的——淡定,大气。
宴席开始,凤羽与大家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连饮三杯酒,豪气地道:“今日,我凤羽走到这一步,在坐的各位都有功劳,感谢你们曾经给于我的一切,是你们造就了今日的凤羽,来,我再敬你们一杯!”
他的话引得众位大臣们都激动起来,皆举杯与他共饮。
……
这时,院子外面却已经集结了一些人,这些人全部都是大老爷大商人的打扮,穿着绫罗绸缎,手中皆抱着个大红锦盒,求守门的进去通报一声,说自己等人都是来恭贺太子殿下的,是来送礼的。
可惜他们没贴子,磨了半天还是没被允许进去。只是见他们各各都是锦衣华服,又怕真是来送礼的,错过了大礼要被凤羽责怪。当下有人去禀报了未来的太子妃段芙蓉,段芙蓉正感无聊,好奇心起,便来到府门口,向他们询问道:“即是没有贴子,想必并不是太子的客人,你们不请自来,是有什么事吗?”
其中有个商人道:“我们听说太子今日大喜,特来庆贺,只盼着太子将来登基后,能够对我们的生意照顾有加。”
段芙蓉捂着嘴笑道:“你们这些小贩子,有什么资格要太子庇护你们呢?”
“有这个,资格够不够?”
其中有一个商人打开盒子,里头却是一颗很大的琥珀,里头有一条蛇和一只刺猬在搏斗,若说这琥珀不算是太难得,但像这么大的,而且里头的动物还栩栩如生的,还当真是少见,段芙蓉的眼睛微微一亮,“嗯,看起来是不错呢,既然是来送礼的,那便进来吧,等会多说几句好话,将来定能得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