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爬在桌上,仿若醉了过去。
段樱离轻唤了声,“喂,喂,羽太子——”
凤羽丝毫不应声,段樱离迅速地出了庙门,想到凤羽的马车是由马夫赶的,自己过去会被他发现,当下避过马车从侧面的小路往山下走,没走一会儿,就看到有一个人牵着马等在那里,虽然他尽量装得从容,但是从他看到她时的狂喜目光,还有额上的细汗,都知道他是如何匆匆赶来的了。
段樱离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慕风,你来了就好了!”
慕风也不说话,直接将她抱到了马背上,二人便骑着马向山下飞奔而去。
……
这时候的凤羽,却已经站在高处向他们看着,他看到他们一起骑马往山下而去,心头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刚才并没有将酒咽下去,而是含在口中,等到段樱离一走,他就把酒吐了出来。
这时候,古越走了过来,“主子,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务必要抓活的,留下他的性命。还有,不要伤了樱离。”
“是!”
古越刚准备离开,凤羽又道:“古越,问你一个问题。”
“主子,是什么问题?”
“若是樱离,她知道是我利用她,将慕风引来,并且设下陷井抓他,她会不会更加的恨我?”
古越似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才道:“儿女情长最是害人,主子,莫要让她成为你的软胁。这次只要抓住了慕风,就能交给皇上,也算是立了大功,就能将这次大臣们弹劾的事揭过去。”
凤羽却又自言自语地说:“她会恨的。不过,她反正也是这样的恨我,多恨一点,就更能记得我,对我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古越又向他施了一礼,就默默地走出去做事了。
到了门口,却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凤羽一眼,眸中有种冷冰冰的东西,他早已经下令,半慕风与段樱离格杀勿论。
凤羽走到刚才段樱离到过的树下,仔细观察,马上便发现有一个潮湿的地方,土是被翻了上来的,虽然段樱离还细心的用一些草将那小块地方盖住,还是没有瞒得了凤羽。他蹲下身,将上面的土拨到一边,把段樱离埋下去的姻缘牌又挖了出来。
当他看清上面的两个名字时,手微微一紧,这,这怎么可能——
他认得出这个字迹,这分明便是他自己的字迹,也就是说,这个姻缘牌上的两个名字,是他自己亲自写上去的。
可在他的印象里,他根本没有做过这件事。虽然今天,他很想做,可是段樱离那样的态度,又怎么可能同意他写这样的姻缘牌挂在这里呢?况且,这个姻缘牌边缘的漆已经斑驳掉落,挂在这里绝对不是一月两月的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有一个巨大的疑团,正在越来越大。却又似乎找到了,段樱离恨他的原因……他努力地要忆起与她相识的每个细节,把每个细节都在脑海里重新整合,然后很失望地发现,无论怎么想,都没有二人一起写姻缘牌的情景。
他抚着额靠在树上,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
这时候,慕风的马忽然停了下来。
段樱离也发觉到不对劲儿,这条山路荒凉到几乎荒废,周围鸟雀惊起,有些地方,植物的径剧烈抖动,显然是有东西在那儿。
慕风一只手臂,慢慢地圈紧了她的小腰。
然后只觉得他猛地向上跃起,她的身体自然也被带起,在这刹那间,只见如蝗的箭矢飞过来,就在他们的脚下。慕风飞起的身子落下来,却又再次踩着箭矢跃起来,不但不躲,反而也如那些隐在暗处的人一样,向荒草中奔去。
落地之前,却又从怀中拿出一只东西扔在天空之中,随着一声暴响,空中白亮的火光使众人的眼睛都闪了闪。
侍落地之后,为了减轻压力,二人滚倒在地,始停下来,便有箭矢又射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好在慕风已经斜刺里冲出去,以自己的背为床垫,带着段樱离往斜坡下滑去。段樱离爬在他的怀里,心中又气又恨,虽然才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已然明白,今日,从凤羽的马车停在段府门前的时候,便是一个圈套,一个陷井。
她恨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要慕风来救?
恨自己,为什么前世和现世都要被凤羽利用!
慕风感觉到她的激动,在如此危急时刻竟然还是出声安慰她,“别怕,有我!”
二人滑得极快,最后终于感觉到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