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也没打算回答她的话。
便听得段芙蓉道:“你知道我昨晚在哪儿歇息的吗?我是在三郎的房间里,你不知道他昨晚可威猛了……”说到这里,她故意露出幸福羞涩的笑容,“唉呀我怎么忘了,樱离你有可能还是处子之身,怎么能体会到我所说的男女之事的美妙……”
段樱离听闻,并不惊讶。
只是从容地由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药包,当着段芙蓉的面,洒在药碗中。段芙蓉惊道:“你把什么东西掺在药中了?”
段樱离道:“毒药。”
段芙蓉愣了下,呵呵笑起来,“就算你听到这个消息,痛苦的想要死,也没必要用这么惨烈的办法吧?他若不爱你了,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心痛你的。”
“是吗?”段樱离没再说什么,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就继续往前走了。
段芙蓉站在原地想了想,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头。
难道她不是想自杀,而是要杀凤羽?
段芙蓉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连忙追了上去,刚到门口,就见一个丫头走出来,笑着道:“真是巧了,刚奉羽太子的吩咐去唤您呢,您就来了。”
“唤我?什么事啊?”
丫头摇摇头,“不知道呢。”
段芙蓉只好走了进来,看见段樱离正在伺候凤羽洗脸漱口,一切打点好后,就要喝药。
她行了礼,便道:“不知三郎换我何事?”
“今天由你来试药。”
“什,什么!”
她终于明白段樱离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在药碗里下药了!她就是要毒死她!
想到这里,连忙道:“三郎,这药却是不能喝!我刚才在路上遇到她,亲眼看到她将一包药放进了药汤中,这药是有毒的!”
“哦,是吗。”凤羽语气平淡,显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段芙蓉连忙道。
“那你是不想给本太子试药了?”
段芙蓉微微一愣,看向段樱离,只见她的唇角浮起像小狐狸般的笑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就算昨晚陪着凤羽睡~了一夜又如何?今日她不愿试药,昨晚那点恩情倾刻间便烟消云散。
但若要让她喝这碗药,她也绝计不肯,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看凤羽如此宠腻她,就算她段芙蓉今日被毒死在这里,恐怕段樱离也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她段芙蓉的命,根本就如蝼蚁般,无足轻重。
“我对太子的爱,如山高,如海深,但这碗药,却是真的不能喝!”她说着就走上前,想将那碗药打翻。
段樱离却已经及时端起了药碗,轻轻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向凤羽道:“温度刚好。”
她的语气也如这碗药一样,“温度刚好”,只是眼眸里却是冷冰冰的,无一抹笑意。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她的声音就成了她的伪装,可是藏在温和声音后面的,却是冰冷和恨。凤羽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干。
又想,若她知道,我的眼睛能够看见了,必须连这脸上真实的神情,也一并的隐藏了。
段芙蓉眼睁睁地瞪着二人,道:“你们,你们怎会没事?”
“段芙蓉,你走吧。你已经是第二次,拒绝给本太子试药了。说什么爱我,只怕都是你信口开河,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
段芙蓉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冲到段樱离的面前,“你耍我!”
段樱离淡然一笑,似乎在说,耍你又怎样?
段芙蓉疯了似的五指成爪,向段樱离的脸抓去,凤羽看得清楚,及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一边,同时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段芙蓉痛得爬在地上起不来,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却又听得凤羽道:“樱离,今天你要穿得隆重一点,我要告诉所有人,你将是我的太子妃。”
段芙蓉腿一软,又坐倒在地上。
……
后天就是新年。
清风院门前,马车早已经停好。
慕风站在银楼之上的房间里,将院中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知道今日,段樱离是要出门了,连忙从银楼下来,到了拐角处的大树下。
段樱离掺扶着“看不见”的凤羽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便觉有只果子从侧面无声无息地滚过来,正好滚在她的脚下。她扭头看过去,便发现一袭深色锦衣的慕风站在不远处,脖子里围着条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