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觉得他面容定是粗豪,非常凶悍可怕。
“小娘子,我来了……”他一步步地逼近。
就在段樱离和花轻雾觉得大难临头,无法躲避之时,忽然一声脆响,那男子身体猛地一抖,已经被一条鞭子给抽了一下。
之前那名女子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那男子,又猛抽了一鞭。
那男子竟无还手之力,当下便给女子跪下,“将军,我错了!”
“哼!喝了点狗尿,就仗醉行凶,该死!”
说着又是一鞭抽过来,这次竟是相当的厉害,卷了那男子的臂膀,猛地将他拖到围栏处,他庞大的身体撞破围栏直接跌到楼下去,砸破了一张桌子,好半晌都起不来。
段樱离忙带着花轻雾上前,“感谢将军救命之恩!”
那女将军冷冷地打量着她们,没说话,转身向那位叫容清的男子道:“你今夜守在这里,没得让那些醉汉丢了本将军的脸!”
容清道:“是。”
女将军说完便转身走了,段樱离借着烛光打量这容清,发现他面容清俊,眸正神清,的确不像是个坏人,于是又道谢,“今夜辛苦您了。”
容清只是微一抱拳,算是回应。
关上门,段樱离安抚受到惊吓的花轻雾,二人又钻进了锦被,隔了好一阵子,段樱离又悄悄地钻出来,从被踢坏的门缝里往外看,发现容清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真的还是守在那儿。
这一次段樱离莫名地放了心,回到床上很快就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花轻雾正在收拾包裹,看她醒了忙比划道:“那个人,还守在门外。”
段樱离赶紧起身,略微打理一下就出了门,发现兵勇们都已经下楼在院子里,准备出发了。
“昨晚,谢谢你。”段樱离再次道谢。
“我只是奉命行事,既然二位姑娘已然打点好了,那我便先行告辞了。”
“您慢走。”
……清容走后,段樱离也带着花轻雾赶紧下楼,买了些干粮什么的就准备上路,因为二人行礼比较少,反而是比准备了一早上的女将军队伍先行出发了,比较郁闷的是,这个小镇没有租马车的地方,她们徒步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那个队伍赶上来了,居然是同路。
队伍经过段樱离和花轻雾的身旁,那女将军打开车帘,向二人招招手。
段樱离主仆二人到了马车前,女将军道:“你们上车与我一起前行吧。”
这可是好事,花轻雾马上高兴地点点头。段樱离却有点犹豫,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这女将军是何来历,而且她的兵勇喝了酒后似乎有点……
见她犹豫,那女将军又道:“从这往前走,十里之内再无人烟。你们可不要浪费我偶尔的善心。”
段樱离看了眼容清,发现他也忧虑地看向前路,便知女将军没有说谎,若真是如此,凭着她与花轻雾的脚力与速度,恐怕这真是个很大的考验。
这下便再没有犹豫的余地,上了女将军的马车,见车内置着暖炉,周围装着柜子,柜子上摆着各种吃食还有水果,内中显得宽大,车上铺着厚厚的虎皮垫和丝绒锦被。
女将军往里头挪了挪,懒懒地靠在锦被上,抓了把蜜饯递到花轻雾的手中,而后盯着段樱离看。
段樱离想着,莫不是她想问些什么,于是微笑道:“我叫小离,她叫小雾,我们是要走亲戚去的。”
女将军却扭过了头,显然对她们为何冬日里行于这条荒凉的路上,并不感兴趣。
上半日还行,到了晌后过后,队伍似乎行上了一条非常不好走的路,癫得厉害,三个女子在车里被癫得肺都要出来了,女将军正要忍耐不住骂点什么,忽然车子一侧狠倾,随着马的嘶鸣声竟然翻倒在雪地里,三个女子在车里滚作一团,水果糕点扑了满身。
容清吓了一跳,连忙探入身子,唤道:“将军没事吧?”
女将军坐起身来,把段樱离也拉起来,边回道:“没事!”
忽然发现段樱离脖子上挂着东西从衣裳里掉了出来,是一个很漂亮的木铃铛,女将军鼻子吸吸,闻到什么,将那个铃铛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抬眸盯着段樱离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朋,朋友送的。”段樱离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么凝重,略微紧张地答道。
“送我吧,算是我一路让你们坐车的费用。”她话音尚未落,已经不由分说一扯,段樱离觉得颈间微微灼痛,那木铃铛已经到了女将军的手中,她又盯着那铃铛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