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慕七忽然道:“听闻雾姑娘是国医圣手,所以今日来此,其实还有件事想要请雾姑娘帮忙。”
“哦?”
“生病的乃是我父亲的义女,唤云珠。”
……段樱离一时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便点头答应了。
去慕府的时候,凤羽想要跟着去,段樱离却摇摇头,“这两日,你与慕府来往过密了,你放心,有你在,他们不敢动我。反而你我若一起落入陷阱,才会危险。”
凤羽觉得段樱离说的有道理,却依旧不放心。
还是慕七再三向凤羽
保证,一定会保护好段樱离他才同意。
之后,段樱离与慕七坐着马车,到了慕府。
天气寒冷,慕府院内却是生机勃勃,倒不是有什么名贵的花草树木,而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丫头奴才们见了慕七与段樱离,都会礼貌行礼,可见慕府的家教气围那是相当好。到了一间小院,院中几棵梅树正迎风绽放花朵,院内弥漫幽香。
也不用丫头通报,慕七便带着段樱离进入房里,一个圆脸丫头见状,请了个礼,便道:“小姐刚刚睡下。”
里头帐子里传出一个声音,“是哥哥吗,我没睡着,这就起来了。”
接着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片刻,有个女子从里头走出来,却是个肤白胜雪,身材纤细的女子。
她看起来倒不一定有多么的漂亮,眉寡淡,脸尖尖,只是一眼窝子盈盈秋水,和那一低头的楚楚可怜……没错,这云珠是那种看一眼便让人怜惜的女子,让人无端端的生出保护之心。她大概没想到,除了慕七还有段樱离,微微一愣,笑道:“这位是——”
“她是雾姑娘,此前关皇后的病便是被她治好的。我今日特意请她来给你瞧瞧。”
云珠微微一怔,笑道:“让哥哥费心了。”
说着与段樱离彼此微微一礼。
段樱离替云珠把脉,发现她脉象果然较细弱,又见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模样,于是道:“姑娘此前是否有受过伤?”
云珠微微一惊,慕七却道:“雾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之前的确是有受过伤。”
“只是伤后没有好好调养落下虚弱之症,现下我拟个方子,只需让下人按方吃药,必能好起来。”
“如此,谢谢雾姑娘。”慕七道。
过了片刻,段樱离写好方子,交于下人。
从云珠的房里出来,段樱离又道:“此病需是三分调,七分养,病者的心情对此大有影响,我看云珠姑娘心事重重,这很不利于调养。”
慕七应了声,“好。”
又道:“关于雾姑娘的传说,慕七早有耳闻。只是有一事,一直不解。”
“没想到我的名头竟是这样大了。不知慕公子何事不解。”
“除了老百姓,众人都知道,雾姑娘便是段皇后,慕七不解的是,你既然能够放弃帝后之位而千里追寻至此,却为何又能轻易地对圣上放手?要知道,如果你不请求休离,至少你还是皇后,依旧是圣上的妻子,二人总归还是会有机会的。”
段樱离忽然心生紧惕,这慕府自归来后,就各种动作不断,虽然表现上看,他们理应是完全听从慕风调配,是理所当然的保皇派,但是他们父子二人,皆有借故与凤羽攀谈,虽然也可理解为,是想探探凤羽的底,但也可理解为,是想与凤羽有所合作。
想了想,她道:“圣上失了忆,再不是从前的圣上。若说以前相爱过,如今却是路人。”
“那你为何不回南诏?留在这里还是有所企图吗?”
段樱离忽然变了脸色,冷冷笑道:“我走或者是不走,恐怕还轮不到慕公子来过问,或者我偏偏就是想要留下,看看圣上最后所爱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呢?”
慕七却并没有因为她生气还显出惶然之色,反而微笑道:“却是在下僭越了,不该多嘴一问。不过如此说来,雾姑娘其实是有些恨圣上吧?”
“是恨,那又如何?”
……段樱离说完,便冷冷地道:“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慕七道:“我让人送你。”
说着派了两个奴才,去准备了马车。
待段樱离的背影消失在慕七的视线中,从梅树后面出来一人,却是凤羽。
“慕兄,今日之事倒是麻烦你了。”
慕七笑得云淡风清,“凤兄,你我经年不见,该找地方好好的喝一杯!”
二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