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志点头道谢。
紫兰紫竹知道徐楹这是怨念刘嬷嬷天天给她炖补汤,闷笑不已。
知道庄子里无事,徐楹几人大大方方地进了院子。刘明志牵了几匹马到马房。紫兰还细心地问过刘明志有无用过晚膳。得知其刚刚回来,紫兰又到厨房给刘明志煮了一碗汤面。
徐楹此时已经开始了近几日的功课。一尺宽,四尺长的手札,已经只剩下四分之一。徐楹执笔书写不停,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字似乎是一些诗词。看来真的要早早把这手札给哥哥一份才是。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刘嬷嬷在门外端着山楂水,知道听见里面的人一声“进来”。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钰娘喝点山楂水,消消食。”刘嬷嬷边说边看了一眼桌上的手稿,顿时一阵眼晕,赶忙移开眼。
徐楹喝了一口山楂水,好笑地道,“嬷嬷什么时候跟着紫兰紫竹多学两个字?”
刘嬷嬷连忙摆手,“钰娘饶了老奴吧!老奴这辈子只要能看得懂些契书就好了。”
徐楹知道刘嬷嬷看书就晕,也不纠缠,“刘叔哪儿可还有其他消息?”
刘嬷嬷一见正事来了,赶紧摆正态度,“老奴家那口子听钰娘吩咐,到江南去了一趟。刚到淮南道那儿就遇见大郎君被袭。他蒙面相助,缠斗半个时辰左右就遇见回京述职的仲将军,那悍匪就撤退。老奴家当家的说,那群人分明不是求财,而是要大郎君的命,且进退得宜。他跟了那群人不到三个时辰就被发现。老奴与他相议,应该是买凶杀人。”
刘嬷嬷顿了顿,补充道,“至少九成把握。”
“外祖家呢?”徐楹的声音颤抖。
“他也不清楚,只是最近苏家好像买了一个矿山,在河南道。江南孟家最近底气十足,已然是决定跟苏家杠上了。苏家的产业孟家都掺了一脚。”
徐楹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河南道的矿山上。原来如此,外祖苏家从来不涉及政治方向的争斗,怎么可能大厦倾颓。河南道的矿山出的可不是普通的矿。
“孟家现在不可小觑。嬷嬷,等刘叔养好伤就去江南一趟吧!我总觉得孟家和那个矿山有关联。”徐楹担忧道。
刘嬷嬷不以为意,道,“只要苏家不涉及皇权,哪任皇帝都不会动了苏家,钰娘放心。”
刘嬷嬷神色中满是自豪。徐楹却更加担心。
二人又谈论一番,才安歇。夜里,徐楹躺在床上,问在外守夜的紫兰,“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紫兰沉默片刻,答,“奴婢记得。”
帐子里传来一声叹息,一夜再无话。
*****
清晨,徐楹刚在紫兰的伺候下洗漱完。紫竹就迈着轻快地脚步走了进来。紫兰瞪了紫竹一眼,道,“幸亏离京城远,要是在府里被夫人看见,准得拖你去打板子。”
紫竹背着徐楹对紫兰做了个鬼脸,道,“小姐,奴婢在府里是不是很规矩来着?”
徐楹含笑点头,早起就是好心情,今天应该过得不错!
“哎呀,被你打岔,差点忘了正事。”紫竹惊道。“老祠堂那边那口子一大早就过来等着,说有要事要禀呢!”
老祠堂那边住的是庄子里的管事贾益一家子。徐楹对那家人好感全无。,皱眉道,“让他们等着,我用过早膳再说。”
徐楹见到贾朱氏时,贾朱氏茶水都喝了两壶。想到紫竹刚刚抱怨倒茶都倒累了,徐楹一阵好笑。
这抹笑容落到贾朱氏眼中,就是徐楹对她很满意了。心里一阵得意,贾朱氏面上很快地给徐楹见礼,道了万福,才说到正题。“我家妹妹又见到了京里来的管事。”
朱氏的小妹嫁到县城的一家商户,跟延宁伯府的管事有生意。当年还是延宁伯府那管事找上门的。那管事背后的人设局,朱氏一家和贾益就被拿捏在小董氏手里。
“说了什么?”徐楹冷声问道,今生她不认为温和能给她个好结局。
贾朱氏搓了搓手,道,“那管事说,让我们最近拘好你们,家里有人八天后会到附近狩猎几日。还让我们最近给你们吃好点。”
徐楹明了,端起茶,让紫兰取几钱银子给贾朱氏,就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会出来打猎,还不许我见到的,应该就是我那哥哥了。想着,徐楹对八天后充满期待。
想来,有些计划可以提前了。
“走了?”徐楹问刚进来的紫兰。
紫兰点头,笑道,“他还跟奴婢说,想送家里的几个丫头还伺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