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楹一愣,这是第几个人人问了?“仲将军人挺好的!很有狭义心。”长得也不错,徐楹默默地在心底补充。
“哦,有哥哥好吗?”徐桓低落问。
“当然是哥哥更好了!”徐楹恳切回答。
没在揪着这个问题,徐桓随意问道,“有没有兴趣在店里加点稀罕布料什么的?我以前有个同窗现在天天在家里尝试各种新式布料,还真被他染出几种新奇的来。”
徐楹现在虽然能独立思考问题,但明显很容易就被带走注意,“什么稀奇花样?”
“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有带几块手绢大的样品。”徐桓说着就看向常平,“常平,我让你带着的那几块布料呢?”
年度最佳小厮常平立刻从袖袋掏出七块布料。徐楹将布料一一摊在桌上。孙海瞧见满脸通红,直道,“这样的料子进我们南来北往才真合适。我在京城转了几圈才第一看见色泽这般鲜亮的布料。”
说着,孙海将一块布料拿起,揉了揉,叹道,“要是不褪色那就真不错,大郎君刚刚喝了某那么多茶也没拿出来给某看看。”
惊呆的徐楹回归过神,“哥哥,你家同窗姓什么?能把料子全拿给我们店不?我们会给他一个好价钱!”
看着双眼放光的徐楹,徐桓轻笑道,“我那同窗姓吴,家里代代开染坊。钰娘放心,我定让他把货全留给你!”
听到是吴姓,徐楹微微一愣,前世这种颜色艳丽,暗藏花纹的布料不是来自罗家染行吗?“到时候我让刘叔带几个身手好的镖师去运,哥哥可要给我好好留着。还有,哥哥记得让吴家郎君小心保密,不管哪一行,比别家多了新配方总是遭人妒的。”
“妹妹说的是!我让外祖父找几个最近得闲的叔叔看顾着那同窗一点,这钱篓子哥哥可得替钰娘看牢了!”徐桓打趣道。
“大哥!妹妹这也是在为哥哥做打算呐,等哥哥考中状元,妹妹也能给哥哥拿钱到醉仙居置办几桌一等一的宴席。”徐楹鼓着眼睛道。
“好好好!哥哥我就等着钰娘拿钱了。”
懒得跟徐桓扯白,徐楹转过头问孙海,“最近生意如何?仓房里的货品销得如何?”
谈到生意,孙海眉目放光,“生意尚好,特别是临近中秋,某按照大娘子说的买了东西都送点月饼,销量提高不少,只是最近北戎那边的皮货存量减了不少。北戎不太平!”
徐楹转头盯着徐桓。徐桓道,“北戎今年缺衣少粮,新上任的北戎王楼衍带着几路骑兵天天在嘉峪关附近劫掠。守将不力,嘉峪关外的流民进关就乱串。守将沈纬现在紧紧卡住关口,哪里能送得进来!”
楼衍竟然没直接破关?徐楹哪里知道前世楼衍一路南下只是为了抢粮,结果破三关后才找到个有粮的粮仓。楼衍能顺利破关而入还得感激朝廷军需处克扣得厉害,存粮储备差得远,加上附近几百里范围内能收刮的粮食有限。北戎彪悍的骑兵遇上大楚饿兵,不兵败如山倒才怪!
“仲将军岂不是又要回边关?”徐楹好奇问道。
“不会!今上好不容易将君禹召回。除非楼衍就要兵临城下,君禹才能重回边关。”徐桓显然了解得比徐楹多了去。
徐楹默默点头,自古皇家人多疑,恨不得把手掌兵权的人全家老小都捏在自己手上。遇上个亲人只剩继母和异母弟妹的刺头,就是千古明君都犯怵,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前两日听说仲将军冒犯了宫里的贵人,被罚了?”孙海虽则是个读书人,这几年在边关行走,对军人有一种油然于心的钦佩感。
瞥了一眼孙海,徐桓道,“据说君禹小半月前冲撞了正当宠的季修容,被今上贬为忠武将军。”
徐楹和孙海皆抽了口气。不过是冲撞了个二品宫妃,就直接被连降两级。徐楹知道那个季修容一直都对仲家偏见极深。默默在心里给仲君禹点根蜡,徐楹跟着据说在会友的徐桓回了延宁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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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馨院。
小董氏冷盯着大夫,“这不肯能!你再把一次脉!”
小大夫无奈地继续认真听了会儿脉,道,“夫人,您真的只是有些阴阳失调,并没有怀孕,给你开张清补的方子吃一两帖就好了。”
小董氏冷眉冷眼地让千雨将大夫送走,手里不停地搅着帕子,思索该怎么将损失减到最低。想来想去,实在不得法,遂将很久没看的手札找了出来。仔细将药水均匀涂上,看着渐渐清晰的字迹,小董氏心里一派宁和。小董氏看到四分之一处,发现字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