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吧!这进去了更挤!”紫竹拍着胸脯道。
正准备应下,徐楹忽听耳边传来秦初的声音,“阿钰,我们找了个停车的地方,这就把马车赶过去。”
“麻烦秦大哥了。”徐楹感激道。自己人生地不熟地,真想找停车的地方也不容易。
庙会在边城最长的一条街道上,平时从街头到街尾快走就需要半个时辰。今日道路两边摆满琳琅的小摊子,中间更是人挤人。
逛着逛着,徐楹见边上一个架子上挂着许多精巧的络子,跟旁边跟着自己的人道,“我们去看看那边的络子。”旁边的人没出声,徐楹以为紫兰累了,就没有多想。
徐楹将手中的几个络子翻来覆去地看过,确实没什么好挑的,便想着伸手掏钱,忽然想起昨日紫音二人拿过来的衣服没有合适的钱袋,今天都是让几个丫鬟带的银子,遂将手伸到左边,“拿一两银子来。”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将一个一两有余的碎银放在徐楹手上。徐楹惊得一跳,银锭子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
“怎么了?”金玉相击般的声音在徐楹身后响起,徐楹猛地回头,见到仲君禹那张还算熟悉的脸,提着的心猛地放下。
蹲下身将刚滑落的银子捡起来,“谢谢将军。”
“无妨。”仲君禹严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说的是国家大事。
招财酒楼,紫竹在包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不停。秦初双手揉着太阳穴,头疼,“你再走一百圈,你家主子也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起这个,紫竹也火了,“谁让你今天穿的衣服,料子跟我家主子一样?要不我能拉措人?”
“喝杯水冷静一下!”紫兰将装着温水的杯子塞到紫竹手里。“现在也只能干着急。紫音紫韵应该能一直跟着主子,别太担心。”
“你们家主子连狼都能杀得死,有什么好担心的?”秦初摇着扇子,一点都不担忧。唔,自己这回真是做了件大好事。自己不往前一步挡那么一下,自家主子能有机会跟徐家娘子独处?
歉疚地看着一直跟在一边的仲君禹,徐楹将手伸向一对泥人,“将军,要不这个就我来拿吧?”未来的大将军拿着泥人,徐楹觉得自己脑袋里一定断了好几根弦,才会花了一两银子买了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无妨。”仲君禹看着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在以前,自己一定看都不会看一眼。“若是内疚待会儿送我几样就是了。”
一条路走到头,徐楹看着金光闪闪的招财酒楼几个大字,“将军,我们定的酒楼就在这儿吗?”
仲君禹肯定地点点头,拿着东西走了进去。紫竹在雅间等得心急,干脆坐在大厅,瞧见仲君禹进来,急急迎上来,“将军,可有看见我家主子?”
话说出口,紫竹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人。这仲将军,平日跟自己主子算不上熟悉。哪知仲君禹回头一指,正是与丫鬟走散的徐楹。
被两双眼睛看着,徐楹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窘迫和心虚。不就是让将军大人拿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什么大不了了的?只是,整个年节,徐楹都觉得秦初看向自己的目光古古怪怪地。
大营官面上只有四天的假期。仲君禹正月初三就回了军营。初四,一张密密麻麻的草药单子就放在了望江南的大书房。华玄旻和徐楹面面相觑。
“好徒儿,不如你去求求情?这大过年的,哪儿能在药房打发时间,多不吉利啊!”华玄旻挤眉弄眼地看向徐楹。直看得徐楹耳朵尖都透出晶莹的粉色。
“师傅,徒儿跟您都吃了几十天的白饭了,这点活还是安安稳稳地做吧,免得被人撵到大街上。”徐楹翻了个白眼,有你那句话,我干嘛还要去说?
“女大不中留啊!闺女的胳膊肘就是喜欢往外拐……”华玄旻幽怨地看向徐楹。
“华先生,您现在很空嘛!这会儿仁寿堂的制药房应该空旷得很。制药是个细致活,我们这就过去看着点。”徐楹神色一变,笑盈盈道。浓浓的火气充斥这整个书房,华玄旻觉得,自己需要再添件衣服。
窦暮欣将手里把玩的翡翠白菜重重地放到百宝阁上,“将军专门走后门,要了母亲准备卖给我陪嫁的园子?”
双环额头冷汗直冒。先前只听说夫人想买的一个庄子被截胡了。没想到却被仲将军送给那么一对师徒了。“主子消消气,那姑娘不是说过来治病的吗?仲将军定是看着沈将军的面子上才把园子拿给那师徒住的。”
“是又如何?如今沈将军病都好了,那两人可没半点想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