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做梦都想把周皇后从后位上拉下来。
“是,娘娘!前儿陛下给您送了一顶东珠的花冠,正好配您今天这一身儿,奴婢这就把珠冠给您拿过来?”安羽相当于叶贵妃的陪嫁丫鬟,一直自愿留在宫中,如今已经是翠微宫的掌事姑姑。
“别太寒碜,碍着姐姐的慧眼。”叶贵妃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眨眼,万种风情瞬间晃花了安羽的眼。
安羽明白自己又说中了叶贵妃的心思,欢欢喜喜地去拿了花冠。
清宁宫外,叶贵妃将狐裘往身上裹了又裹。
“林总管,我家娘娘听说皇后身上不舒服,特意来探望,还请您通传一二。”安羽尚且不敢再这个林公公面前嚣张,这位林公公,也是宫中的积年老人了,连皇帝都会给他几分薄面。就是不知,这人怎么就被周皇后那个表里不一的笼络了过去。
林公公一愣,皇后娘娘玉体安康……这叶氏,这几年被陛下宠昏了头,竟敢派人盯着清宁宫!他林公公可没发现,陛下有换皇后的意思。
“皇后娘娘今日凤体不适,实在不方便见客。这外面风雪大,贵妃娘娘还是请回吧!”林公公毫不客气地撵人。
叶贵妃这会儿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觉了,这皇后,果然不知道在寝宫做了什么坏事儿!不过,叶贵妃更气愤的是,林公公不过是一个公公,竟然能敢开口撵她!
“姐姐可真会调教奴才,一条狗而已,敢在本宫面前吠!”皇帝不在此处,叶贵妃自然不耐烦装贤淑。
“朕也不知道,朕的贵妃竟然如此修养!”楚风扬脸色铁青地被周皇后扶着,身上一层又一层地裹着。叶贵妃一眼就明了,那太医、分明是给今上请的!
“陛、陛下!”叶贵妃的声音陡然转柔弱。
楚风扬看都不看一眼,“传朕口谕,叶贵妃不知尊卑,在翠微宫禁足八月,抄宫规百遍。”
周皇后扶着楚风扬,嘴角勾出一抹嘲讽,果然是真爱啊,欺到他面前,也不过禁足而已。还真是真爱啊!
呵,还在期待什么?不是早就明白了么?周皇后自嘲地想到。
晴天朗朗,万里无云。
大楚昌平二十一年最后一次早朝,端坐龙椅的楚风扬气色看起来很正常。连背后下黑手的几人都有一种、自己的人刺杀失败了的错觉。
最后一次早朝,楚风扬也不希望有人给他找麻烦,何况,他此时,也只是看起来比较好而已,内里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匆匆下朝,楚风扬想起,依稀在早朝时看到的几个人,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
楚风扬略一迟疑,还是安安静静地去了清宁宫。挥手喝止了想要通报的宫人,楚风扬被太监扶着,一步步走进清宁宫。
皇后周氏正倚在贵妃榻上休憩,眉头死死皱着。楚风扬伸出手,想要抚平,还未触及光滑细腻的几乎,那一双凌厉的眼就睁开了。
周皇后眨了眨眼,眼神又恢复到往日的温和,无视了楚风扬刚刚收回的手,“陛下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朕让他们不用通报的,皇后这几日劳累了,好好歇息吧!”楚风扬淡淡道。
“陛下身体不舒服,也少劳累一些。”周皇后客气地寒暄,曾几何时,原来恩爱的夫妻,也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楚风扬认真地看了一眼周皇后,瞧不见她眼里的不舍、哪怕一丝一毫。转过身,楚风扬进了内殿,“朕这几日暂且留在清宁宫。”
周皇后好笑地看着楚风扬一点点消失在视野,才对一边准备回事的姑姑道,“说吧,何事。”
“娘娘,翠微宫的那位窦婕妤的大宫女雁舒来给您请安,说是有要事相商。”青衣的宫女深知周皇后的脾性,一词一句的,没有半分掩藏。
“传。”宫中唯二的一个孕妇,周皇后对窦婕妤的印象、比对那个朱美人的好多了。那个朱美人,还真是不愧了她的姓氏,比猪还蠢。她的宝贝弟弟,哪里能及得上她家萱娘一个小指头。
雁舒是窦婕妤的大宫女,一身荣辱与窦婕妤休憩相关。“奴婢雁舒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平身。”周皇后一身明黄色牡丹纹的常服,半倚在贵妃榻上,“你家婕妤这几天可好?”
“托皇后娘娘的福,婕妤这几日一切顺畅。只是前几日贵妃娘娘忽然被关了禁闭,喜欢上了找婕妤打发时间。”雁舒低着头,目光落在地上的大理石的纹理上。
“说来,你家主子也算给皇家添了子嗣,再住偏殿就不合适了。本宫记得熏风殿最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