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一点也不符合她素日掐尖要强的性子啊!
陆明凤见陆明萱一连看了陆明雅好几眼,虽都尽量不露痕迹,但依然被她看到了,以她的精明也约莫猜到了陆明萱的心思,因趁陆明雅与旁人说话儿时,悄声与陆明萱道:“妹妹是不是在奇怪她今日怎么不掐尖要强了?告诉不得妹妹,她如今且有大志向呢,等闲人岂能入得了她的眼?”
陆明萱听陆明凤这话大有文章,关键是陆明凤说这话时的语气满是嘲讪与讥诮,与她一贯温和大方的行事作风实在不附和,不由小声问道:“大姐姐这话怎么说?”
“你这程子也看见了,她有事无事便往我屋里跑,有事无事便往我跟前儿凑,一副与我亲热得不得了的样子,你当是为何?”陆明凤冷哼一声,“人家打着‘娥皇女英’的主意呢,呸,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上赶着去给自己未来的姐夫做小,也不怕传了出去丢尽定国公府的脸!”
“竟还有这样的事?”陆明萱只当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万万想不到陆明雅竟存了要去大皇子做妾的念头,且不说大皇子是她的姐夫,她这样做明晃晃是在打陆明凤的脸,丢国公府的脸,她到底凭的什么以为大皇子就一定会纳了她呢,凭她的美貌?是,单论相貌她的确要比陆明凤强上那么一点点,可论起风姿气度来,陆明凤却足以甩她几条街,就更别说大皇子爱的根本是男子,凭她天仙下凡也不会对她有半点想法了,——她可真是敢想!
也就难怪陆明凤会一反常态,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自己还没出嫁呢,自己的妹妹已在肖想自己的夫君了,任凭换了谁,也会气个半死的,陆明凤却还能强忍住与之说笑,已经是涵养过人了。
陆明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见陆明雅还在与旁人说笑着,因皱眉问陆明凤道:“长辈们知道这件事吗?依我说,大姐姐很该尽快回了长辈们,看长辈们怎么说才是。”
若不是为了怕陆明凤恶心,她还真希望大皇子能纳了陆明雅,让他们恶人磨恶人去呢,虽然让陆明凤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本身已经是一件足够恶心的事!
陆明凤迟疑了片刻,才道:“这阵子长辈们事情都多,我打算忙过了这阵子再回了长辈们,也省得她们操心。”
事实却是,陆明凤早已回禀过陆老夫人和陆大夫人了,不然之前陆老夫人看向陆明雅的目光也不会时有冷意,张嬷嬷也不会暗中啐她了,之所以至今没对她采取什么行动,不过是陆老夫人与陆大夫人都知道老国公爷与陆中冕想做纯臣的心思,根本不可能让自家两个女儿跟了大皇子,尤其陆明雅还是国公府的嫡小姐,若让她做了大皇子的妾,岂不是在向满京城的人宣布,定国公府站到了大皇子一边?
是以陆明凤才会一直耐着性子敷衍陆明雅,就是因陆老夫人与陆大夫人都告诉她,只等陆明雅再做一阵子功夫,便暗示让她自己找长辈说去,到时候不必她们婆媳母女出手,自有老国公爷收拾她,而老国公爷戎马一身的人,收拾起人来会轻松吗?自然不会,届时她们只等着看好戏就成,事后还能让人对她们半分诟病都挑不出来,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陆明凤就算知道陆明雅最后定没有好下场,依然不能排遣她心中的愤懑与恼怒,所以才会忍不住与陆明萱抱怨起来的,不过她抱怨归抱怨,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将陆老夫人和陆大夫人的打算告诉陆明萱,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陆明萱会不会就有意无意泄露了风声呢,到时候她们岂非功亏一篑,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也白受了?
陆明萱一看陆明凤的样子便知道她必定有所保留,但却聪明的没有再追问,只是道:“大姐姐心里有主意就好。”
而正与旁人说笑的陆明雅还浑然不觉自己即将到来的处境,只当陆明凤是真被自己说通了,觉得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便宜自家妹妹,到时候她们姐妹联手,旁的女人还不是只有靠边站的份儿?心下由不得不踌躇满志。
定国公府的年酒一直摆到初九才算完,然后便是陆大夫人与陆二夫人领着府里的奶奶姑娘们去别家吃年酒,这次陆老夫人特意命陆大夫人将陆明萱和陆明芙也带上,陆大夫人事先得了陆老夫人的嘱托和陆明凤的好言相劝,倒也没生出什么不愉快来。
昌国公府的年酒摆在初八至十二,是以初十陆大夫人等人吃年酒的第一站便是昌国公府,陆明萱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出昌国公府那个自己的伤心地与断魂地了,因此便借口陪陆老夫人留下了,陆老夫人倒也没想那么多,只当她是不想去抢陆明芙的风头,况对陆明萱的亲事,她心里一早便有了主意,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