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家的女儿合适,到时候回了我,我还安排官媒提亲去,希望年内便能将喜事给办了,今年过年时府里也能热闹许多。”
事实上,陆老夫人是真不想管这事儿,当初陆二夫人便是老国公爷亲自做主给陆中景娶的,只事后知会了她一声而已,所以如今陆中景要续弦,陆老夫人也懒得管了,但老国公爷前儿已向她开了口,她想着曲氏母子的死也觉得有些愧疚,便没有推辞。
陆大夫人也不想管这事儿,陆中景说是国公府的二老爷,却是庶出,将来分不到多少家产,本身又没什么本事,哪个好些的人家愿意将女儿许给他还是做续弦的?娶得太差了,又怕公爹不高兴,但她是长嫂兼宗妇,如今婆婆又开了口,她推辞不得,只得强忍下满心的不情不愿应了,又与陆老夫人说起陆明丽的亲事来:“那边亲家太太身体自来不好,急等着长媳过门好主持中馈呢,连日来已打发媒人来探过我好几次口风了,说是想六月办喜事,未知母亲意下如何?”
陆明丽的及笄礼早在去年便行过了,因当时还在陆二夫人的孝期,便没有大办,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也送了礼物来,她的夫家自然也不例外,如今陆明丽已十六岁了,也是时候可以出嫁了。
见嫡母与祖母说到自己的亲事,陆明丽羞红了脸,忙起身躲到了碧纱橱里去,陆明萱与陆明芙见状,不好再多待,只得也跟了进去。
这里陆老夫人方皱眉与陆大夫人道:“两家的亲事是一早便定下的,如今丽丫头年纪也不小了,亲家家里想趁早将喜事给办了也无可厚非,只是六月会不会太急了些?知道的,说是亲家家里已等不及迎丽丫头进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的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才这般急着打发她出门子呢!”
陆大夫人闻言,知道婆婆这是不高兴了,忙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来请示母亲的意思,既是如此,我便推了他们,让他们另择吉日,我们也好有足够的时间从容的与二丫头准备嫁妆挑选陪嫁的人,她虽不是我生的,到底孝顺了我这么多年,我也盼着她能风光大嫁。”
陆老夫人脸上这才有了笑,点头道:“你一向宽厚,我和你公爹都是看在眼里的。”
说着,不免又想到陆明珠和陆明萱的亲事,虽说不待见福慧长公主,孙女儿却总是自己亲生的,想着陆明珠如今年纪一日大似一日,亲事却至今没有着落,不免暗自烦恼;想着陆明萱的亲事,又更添一层烦恼,太高了的亲事以萱丫头的身份怕是不好说,太低了又怕委屈她,而且男方的人品也得看准了,哪怕当时瞧着好都不敢放心,总要多观察几年,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赵彦杰……万幸萱丫头的亲事自己能做主,哪怕多费些功夫,也定要与她挑个十全十美的夫婿才好!
午间在陆老夫人屋里吃了饭,又陪着说笑了一回,见陆老夫人歇中觉的时候到了,陆明萱与陆明芙才回了空翠阁,说起陆明丽很快也要出嫁之事,陆明芙不由叹道:“当初刚进国公府时,虽彼此间常有龃龉,却也是真热闹,这才过了几年呢,便只剩下你我和县主了,县主与咱们还说不到一块儿去,果然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
陆明萱闻言,心下也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淡淡的伤感,却故意促狭道:“姐姐不必担心将来出嫁时没有姐妹陪你,至少还有我呢不是?你就只管等着做你漂漂亮亮的新娘子罢。”陆明芙比陆明丽只小几个月,陆明丽出嫁以后,自然就该轮到她了。
陆明芙被说得红了脸,啐了她一口正要反唇相讥,可巧儿丹青回来了,陆明芙是知道丹青今日出府做什么的,立刻笑问丹青道:“凌世兄收到礼物后是什么反应,是不是欢喜得都快要晕过去了?是不是还让你带了信回来?快拿来我念给你们姑娘听,看是不是甜得都要发腻了,也好让我们跟着甜一甜。”
这回轮到陆明萱红脸不依了,与陆明芙笑闹了一回,又推又拉的将她弄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以后,才有些紧张的问丹青道:“礼物可已给凌大哥了?他怎么说?喜欢不喜欢?”
顿了顿,又道:“凌大哥可有信让你带给我?”
丹青见问,有些迟疑的道:“礼物倒是已经给凌公子了,只我瞧不出他到底喜欢不喜欢,他也没让我带信给姑娘,我毕竟不好在屋里多待,想来应当是喜欢的罢?”
说着,想起自己当时说姑娘为了给他做这些衣裳鞋袜,忙了一个多月,连人都熬瘦了,也不见凌公子有多动容,不免暗自替自家姑娘抱不平,早知道当初她就该劝姑娘让小迟师傅与往年一样,随便去买样什么贵重些的东西送给凌公子的,果然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