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她木然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哭了,大厨房不给我们好饭好菜吃,我们自己想法子便是,我还不信有人会嫌银子烫手!”
命杜鹃:“你去开了我的箱子,先取一百两银子,想法子买通门房的人,让其悄悄儿与我们送一套灶具并一些米粮肉菜来,记得做得隐秘些,别让人发现了,省得横生枝节。”
杜鹃没想到不用自己二人开口,陆明雅已先提出了让她们设法买通门房的人,运灶具与食材进来,不由大喜过望,忙屈膝应了,自去忙活去了。
也是杜鹃有本事,当然更重要的是有银子开道,当天夜里,她们主仆三人便吃上了久违的新鲜饭菜,杜鹃心疼陆明雅这些日子身子亏得狠了,还连夜与她炖了一锅人参乌鸡汤,次日一早便趁热端了上去请陆明雅喝。
陆明雅以前对杜鹃与芍药谈不上太坏,却也绝对称不上好,皆因二人并非打小儿贴身伺候她的,只是陆二夫人屋里的三等丫鬟,当初她顶撞陆老夫人被老国公爷亲自下令送去了大觉寺,她的奶娘并几个打小儿服侍的贴身大丫鬟都被老国公爷以‘不知道劝谏主子’为由,全部发卖了出去,等她搭上二皇子回到国公府后无人服侍,陆二夫人便把她屋里两个三等丫鬟也就是杜鹃和芍药拨到了她身边,之后她进二皇子府,自然也将二人一并带了进来。
所以二人虽名为她的陪嫁丫鬟,她也对她们颇为倚重,却难免少了几分真心,不如意时迁怒打骂二人也是常事,却没想到,就是这两个素日她非打即骂的丫鬟,却在她落了难以后依然对她不离不弃,哪怕这不离不弃有她们终究是她的陪嫁丫鬟,离了她她们指不定下场更糟的因素在里面,也算是难得了。
陆明雅待杜鹃与芍药的态度因此比先时好了不少,待她喝过鸡汤后,不但破天荒向二人道了一声‘辛苦’,还严令二人将剩下的鸡汤分着喝了,她身子虚弱需要进补,她们又何尝不需要?
主仆三人的感情一时间是突飞猛进,竟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了。
如此过了五六日,陆明雅的身体好了不少,杜鹃与芍药的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一些,她们总算将最艰难的时候熬过去了。
这一日,是芍药十七岁的生辰,一开始陆明雅是不知道的,是杜鹃服侍她喝汤时不慎说漏了嘴,她方知道了,当下赏了芍药一对赤金绞丝的镯子,一对金丁香的耳环不说,还命杜鹃晚间好生做几个菜,再烫一壶酒,她们一道为芍药庆生。
杜鹃见陆明雅难得高兴,不愿扫她的兴,遂一口应了,到了晚间,果然做了四个小菜烫了一壶酒端到陆明雅屋里。
陆明雅这些日子越发倚重杜鹃与芍药,兼之今日是芍药的生辰,她有意收买人心,让二婢待自己越发死心塌地,遂命她们与自己一道坐了,主仆三人吃着菜喝着酒,好不快活,一直乐到三更鼓响,陆明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难得黑甜一觉到天亮,陆明雅睁开眼睛,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说不出的舒坦,她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向外叫道:“杜鹃,芍药,我醒了,你们进来……”
话没说完,她忽然愣住了,只因她伸懒腰的人碰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她忙偏头去看,当即吓得猛地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生得虽不算多俊俏,倒也颇端正,却不是这辈子唯一可以名正言顺躺在她床上的二皇子,而是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陆明雅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床上就莫名其妙多了个陌生男人,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自己被人算计了,现下若不赶紧将这个男人弄走,待会儿被人闯进来瞧见,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忙压低声音急急叫起那男子来:“你是谁,快醒醒,快醒醒——”只可惜一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后者有什么反应,她只得又推起他来。
依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陆明雅不由越发着急了,想了想,决定立刻去找杜鹃和芍药来,不论怎么样,先将那个男人自自己床上弄到外面去再说!
却没想到她才刚做了决定,还没来得及下床,她的房门已“哐当”一声,被人自外面踹开了,随即就见小徐氏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走了进来,先扫了一眼满地凌乱的衣裳和床上的情形后,才冷笑道:“方才我还想着,杜鹃与芍药怎么说也是你的陪嫁丫鬟,怎么可能背叛你,指不定你们主仆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却没想到你竟真的胆大包天,偷偷养了个野男人在屋里,你把殿下置于何地,又把皇家体面尊严至于何地!”
喝命身后跟着的婆子:“来人啦,把那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