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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完结

仇。”

“我不怕做这众矢之的,也不惧担这未奏先行之罪,自从担了这钦差之务,就做好与他们势不两立的准备!”虞沨拂袖而去,决然下令,让贾文详带领羽林文,至郫南高段,立行毁堤泻洪之事。

而灰渡至县城转悠一圈,拜访了十余位大夫郎中,正如所料,并未得任何确定之辞,尤其那位因误诊蛊惑人心的大夫,更是有如惊弓之鸟,听人问起风寒传播一事,恨不得当即避开三尺:“在下医术浅薄,委实不知此症起因,大人若有疑虑,还请去疫病所一问究竟。”

当夜,竟然卷盖避走,再不知去向。

“真是怪异,但提风寒发热,大夫们竟然畏之如虎。”灰渡满腹疑惑。

虞沨却冷笑不语。

而暗察孟高获罪一事,更是有了清晰的指向——

被孟高“奸杀”之妇,竟然是邻县奉城一个开诊郎中的妻子。

原来,这位郎中是孟高旧友,一日,孟高去奉城拜访,归来之后,便与疫病所医官冲突,至于冲突之底细,无人知情,后,孟高再访奉城,与郎中“把盏”,不知图谋何事,两人饮得大罪,据人证——奉城一个巡夜打更之更夫声称,案发之日子时,他途经郎中门前,忽见一满身是血之人破门而出,当即上前扭住,入内一看,发现妇人周身赤裸,双眼圆瞪,被勒死在床上,而妇人之夫,倒卧于地,周身尚余酒气,被一把利刃割喉,又刺中腹部十余刀,连肠子都流出体外,惨不忍睹。

现场遗有剔骨尖刀一柄,其上余有孟高指印。

而孟高衣上满是血迹,身上却并无伤痕。

又有邻人佐证,称曾听郎中之妇说起,这位孟姓好友,委实有不轨之意,妇人深恶,但无奈其夫与孟高交好,还斥妇人多心,误会旧友。

妇人赤裸之肌肤,又有数枚血印,一一察较,与孟高指印吻合。

因孟高为九品在职主薄,依大隆律,凡吏员涉案,皆由县上一级州衙审理,故而,此案由施德亲审,极快便有论断,孟高酒后乱性,趁着好友大醉,人事不省,竟企图奸淫民妇,后,郎中酒醒,正见孟高杀妻,遂上前制止,无奈其体力身高本不如孟高,兼着是大醉初醒,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被早有准备的孟高杀死!

那把剔骨尖刀原是被害者家中常备,应是孟高趁好友饮醉,私藏于身。

罪证确凿之下,孟高狡辩不得,在口供上摁下指印认罪,被押死狱,只待刑部复核处死。

一应口供、堂录,皆在施德手中,天察卫不能目睹。

而这一场审案,并未公开。

虞沨可以想象,将来刑部复核,也不会公开审理。

区区九品主薄,又不涉及谋逆、谋反重罪,没有经天子复审的资格与必要。

刑部那些人,起码品级略高者,此时还不会为了此等小事,违背金相的“授意”。

可巧,死者是名郎中,偏偏就是名郎中。

孟高究竟因为何故,才“行此”恶事,已经勿庸至疑。

但这时还不是追究的时候,假若这时让施德察觉孟高为他所荐,必然会导致孟高遭遇灭口。

而他这个钦差,只有赈灾、察匿之权,无权干涉刑案之事。

似乎,已经没有留在郫南的必要,主战场还当在并州城。

且待堤毁洪泄,万倾良田成汪泽之势,而定河下落水势终于减缓,沿河诸县再无洪涝之虞,世子车驾总算回程。

而并州城里,也已经炸了锅!

最为焦急之人,当数施德,他完全没想到世子短短数日,就察明了水患之因,并这般铁面无私,连“招呼”都不打上半句,就行雷霆之事,勋贵世家们被世子这把怒火瞬间烧得沸腾,纷纷踩来州衙,问他讨个说法——他们手中田契地契均在,如今良田被毁,多少利益被定河泱泱之水泡成一团烂泥,如何能忍,硬是要将施德这个知州推在面前,逼他质问钦差,究竟是得了谁的指令,才敢如此妄为,若无圣令,可得参他一个独断专行、妄顾律令。

甚至有人喊着要去御前鸣冤,不乏那些跋扈者,硬逼金相出面。

施德心里虽也有一团怒火——他的千亩良田也毁于一旦,可眼下,最重要的还不是利益被损。

因早知疟疾一事,他起初便想上报朝廷,不想那霍起兄弟支招——称今年可巧遭遇春旱,以致西南、江浙等地黄花蒿大面积枯死,可巧有疟疾发生,不如且瞒一时,报之金相,说服朔并亲信党羽,投以本金,先去各地低价收购黄花蒿,再炒高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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