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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完结

慢慢一扬:“父亲不消担忧,委实自从世子察明水患之因,果断扒堤泄洪,便注定会将事情导向眼下局面,若说这么多勋贵世家牵涉其中,仅仅只让两个知县当罪也太滑稽,但圣上会不会追根刨底,却是难说。”

“此话何意?”施德忙问,一众属官尽都洗耳恭听。

“无论世子,抑或圣上,应是心知肚明,这匿章一事,必是朝中两相联手,不做追究当然不行。秦相想是也明白这点,方才先动了手,不过圣上却将童纬义交给大理寺,并未亲审,这似乎就说明了态度……圣上并不想让事情涉及金相!而金相一番举措,显然是要将局势扰乱,眼下涉案者死的死,疯的疯,真相如何已难断定,至于世子……曾经说过一句话,知县可能无辜,却说不准是底下人心怀叵测,这是什么用意?”施兰心两眼熠熠神彩,恍若秋波盈盈。

霍起表示赞同地颔首:“金相舍童纬义,便是要保全大人,将知事的指证归结于秦相指使,称为诬告,又有世子将涉案诸人扣而不审,也不像要深究之意,至于‘真相’无非为二,要么是咱们匿章,要么是秦相布局,为的就是借此事打击金相,大人想想,可不可能是那几个县丞瞒灾,通政司并未收到奏章,而秦相造成知事畏罪,诬陷童纬义,横竖眼下,另一个知事已经成了疯癫,言辞不足采信。”

“故而,此事全凭圣断。”施兰心又是一笑:“而圣上将童纬义交给大理寺,便是要维护金相的意思,到底关系到太子之势,圣上既要稳固储位,又怎么会助秦抑金?只要金相当势,父亲自然无礙,黄花蒿的事情,金相可全要依靠父亲呢。”

施德蹙眉思量着当中的弯弯绕绕,终于如释重负。

但施兰心却忽而肃颜:“不过,秦相想来也知其中关健,故而这些时日,城中世家才与世子来往频繁,虽世子应会听丛对圣命行事,可咱们也不能听之任之,勋贵们也当对世子示好,父亲可请宁平候、阳明候等几位执掌卫所之世伯为首,登公主府拜访世子,以示咱们的态度。”

此议引得诸人赞同,尤其是霍起,对兰心的“智慧”赞不绝口:“三娘果然是我并州巾帼,远见谋断胜过在下等须眉浊物。”

施兰心莞尔一笑,心下暗忖,在这关健之时,也该到她粉墨登场。

——虽未及冠却才华横溢,儒雅俊秀又不失威仪慑人的世子,可曾准备好与慧冠并朔,无双才貌如我,来一场惊心动魄的邂逅,共谱一段世人皆羡、比翼双飞之佳话传奇?

☆、第两百五十九章 巧“断”疑案,兰心“晦”质

繁忙的交际应酬中,虞沨的谋划也自有条不紊。

魏渊于华北诸地走访暗察,短短一载间,已将各大勋贵、世家恩怨关联理出个分明的脉络,密书递于并州,尤其让虞沨欣喜的是,魏渊暗下留意到直隶、燕南,以及山西等地手掌卫所诸家的纠纷与联系。

其中盘根错节,复杂纠缠,一时不能细分。

虞沨尤其注意的是身任山西都司指挥使常信伯,与省府朔州、并州两地的勋贵关联。

而魏渊信中也有提点,自从四月以来,常信伯柴远同频频与金相、施德联络,还曾亲自来了一趟并州,据安插在都司的天察卫报,似乎柴远同又在联络家族交好之勋贵,筹集钱银,交给霍起兄弟。

金相幕僚霍真,也曾去朔州都司与柴都使碰面。

于此,虞沨更有清晰方向,基本确定了黄花蒿一事,大概牵涉到哪些勋贵。

一省都司指挥使,掌各州、府之卫军,职权极重,多数为当年追随高祖起义的旧将,功劳威望皆有,就连圣上,对这一批勋贵,也是不得不忌惮抚慰,而柴远同与直隶、湖南两地都司、卫所守将,其祖上与金家都乃莫逆之交。

这便是圣上既欲打压金氏一族,却不得不有所顾忌的原因所在。

假若柴氏牵涉进瞒疫囤药之事,要想借机使金相获罪,无疑更加艰险。

虞沨提笔,书下柴远同之名,又再其下分别写下宁平候、阳明候,这两人一个是并州卫使,一个是卫下千户,家族与柴氏紧密相连、祸福同依。

又写下几个姓氏,这些人,都属柴远同近交,虽不是人人手握兵权,可财力、声望极重,很有可能牵涉入这次事端。

尤其鞠家,家主鞠用,在太宗帝时官拜平章知事,七年前帝崩而致仕,归来并州,眼下他的长子鞠兰,还任着吏部郎中,有一子一女,儿子娶了柴远同之嫡女,女儿远嫁湖北,为湖北都司之长媳。

这又是一脉势力。

虞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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