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彩棚道贺,这时先来与老王妃行了礼,交待大长公主一声后,就去依次“应酬”。
皇子府的彩棚自然也临着平安长街。
当黄氏被四皇子府的仆妇迎上朱梯时,正见着四皇子妃冷着一张脸训斥廖氏的场景,就连白妃也立在一旁垂手挨训。
这多少让黄氏有些尴尬。
四皇子妃却没反应过来廖氏与国公夫人的联系,极不耐烦地挥一挥手:“到底是商贾出身,白妃训管了你这些日子半点没有长进,你是个什么身份,就敢坐着迎客,不知所谓,别在这丢人现眼。”便喝斥屏息凝神的仆妇:“还不把她送回皇子府。”
廖氏又羞又恼,刚才无非就是个七品官宦的女眷过来见礼,她才拿大没有起身相迎,哪知被四皇子妃遇了个正着,白受了一场折辱。
自从“嫁”入皇子府,就是洞房那日得见四皇子,往常竟都被白妃拘在身前教管,这与廖氏的期望有天壤之别,本就满腹委屈,再经此一辱,越发气恨。
竟未与黄氏见礼,拂袖而去。
秦妃脸上显然电闪雷鸣,也不顾黄氏已经立在跟前,指着廖氏破口斥道:“如此放肆,给我将她禁足,不抄上千遍女德不准放她出来。”
黄氏连忙陪笑劝慰:“大好的日子,秦妃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秦妃本不耐烦与国公府诸人客套,想到今日贵妃的一番警告,再睨了一眼伫在一旁肃颜持礼的管教嬷嬷——这位可是贵妃赏的女官,就为了提点敲打她!
方才强忍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请了黄氏落座。
黄氏倒不介意秦妃的态度,应酬寒喧几句,关切起秦太夫人的康健。
不得不说黄氏比江月更懂得怎么迎合人心。
秦妃立即就转变了态度,冷颜微融稍带感激:“有劳夫人惦记。”就滔滔不绝地说起祖母的病情。
秦太夫人因为身份尴尬,数十年不曾见人,早被贵族遗忘,并没人关切过这位前朝公主的病情,只怕许多还以为太夫人早已作古都不一定,便连秦相,当听说秦妃欲求太医院使江清谷给老妻诊脉,有的也是一番训斥:“别以为天家并不在意你祖母的身份,就能得意忘形,江院使可是常人轻易请动的?他是专责圣上龙体康健的医官,便连贵妃娘娘抱恙,四殿下求请多回,眼看着娘娘久病难愈,圣上才许可。”
秦妃今日是想趁着太后欢喜,出口请求,哪知竟被贵妃洞悉,又受了一番冷言警告。
心里实在愤愤不平。
江清谷虽是院使,不过区区五品,祖母再怎么说也是东明公主,虽早被夺了封诰,血统尊贵却也不能抹杀,再说自己堂堂皇子正妃,祖母患疾怎么连太医都没资格请?
眼下好容易遇见一个关切祖母病情的人,秦妃顿觉安慰,忍不住就抱怨道江太医如何托大。
清谷先生这回真是无辜,他压根没得相府与四皇子妃请医,白白就担了个不识抬举之名。
黄氏自然不妄加评论,只笑着说道:“其实民间也不是没有良医,我就知道一位济世堂的大夫,听说专擅老人家因年迈病弱的调养,秦妃若是信得过,倒可一试。”
秦妃感激又添一分,立即追问着那位大夫的仔细,又说起祖母往常服用的药膳,听说秦太夫人虚劳咳喘,黄氏又称自己手上恰好有难得的上好冬芝,次日就送去皇子府。
总之一番谈话下来,秦妃对黄氏忽就十分亲近,竟是亲自把她送下了彩棚,眼看着黄氏的软轿离开,才感慨道:“都说国公夫人贤良,果不其然,如此慈和友善,偏偏苏五娘还有意疏远,真是不知好歹,刁蛮跋扈。”
秦妃这边一想到旖景,倒牵连上江月,忙打发了贴身婢女去请“好友”特意叮嘱了对江月要极尽客气,至于旖景,让她同行即可。
哼,今日自家妹妹白白受了三皇子当众奚落,当谁不知,三皇子是看子若得太后新宠,为旖景不平,呸,已为人妇还勾三搭四,真是不知廉耻,今日定要把这口气找回来,也羞辱她一番。
就是要让人看看,无论如何,至少在她这个四皇子妃眼里,楚王世子妃的确不如黄江月。
旖景那边却已经让人分别去了卓家、韦家、杨家、彭家花棚里邀请几个好友同往本应与世子“二人世界”的浮春楼。
国公府的诸位小娘子听说这话,自然也不甘落后,安瑾与安然也满是期盼。
大长公主就替老王妃一块作了主:“浮春楼原就是景丫头的产业,自是妥当的,难得今日她们几个一聚,都一同去吧,只留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