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蹊跷,渐渐才洞悉他早已归来,是再不能选择回避的情况下,才屡屡表达了爱慕……若是如此,他使终还是觉得遗憾的,心里总有缺角。
“我瞒着你,是因为害怕你知道后愧疚更重,胆小得将我拒之千里,让我再不能接近。”他说道,指腹轻轻划过她柔长秀丽的眉峰,停留在面颊一侧。
“原本是该如此,我就是仗着你不知道我的丑恶嘴脸,才厚颜如斯,企图弥补亏欠……当我知道你也归来,还有什么面目接受你真诚相待,倾心给予……我其实什么也帮不了你,更别说偿还……可我一想到就此陌路不见,看着你娶旁人为妻……我做不到,我骗不过自己,我害怕失去你,根本不能想像与你无关的人生……我拼命回想,妄图用过去的罪恶说服自己放手,我不配成你的妻,不配拥有你的情意,倘若你要报复我,是我应当承受,可我怎么就厚颜如此,明知道你记得当初,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般安享你的给予……今生初见时,无颜以对的羞耻才应该让我铭记于心,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再不怕相见,而是奢望与你携手并肩。”
愧疚未淡时候,爱慕悄然而生,当她得知他也归来而不甘放手时,才如醍醐灌顶。
“幸亏如此。”虞沨覆身上去,再一次亲吻她的眼睑,品尝着残余的泪水微咸泛湿的滋味,与唇舌间的香甜。
两人渐渐从矮榻下的足踏上移,相拥着倒在榻上柔软的白狐裘毡上,帐子不知是被谁的手臂带下,一半垂掩下来。
旖景感觉到他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清冷,却能撩拨得她的肌肤一寸寸灼烫,不知不觉间身上厚重的氅衣就不知去向,当感觉到突然覆上的寒凉,她掌心下是他同样不着寸缕的体肤,恍恍然地睁开眼,视线立即沉入了他幽墨的眼眸,肺腑里的酒意越发弥漫开来烧灼得思维混沌不清。
她听见他的声音忽然黯哑着响在耳边,他说小傻子,你一直是我的妻,别想避开,你必须得用一生偿还,不,一生还太短,接下来的轮回里,你只能属于我。
她侧过脸去,亲吻他染了她肌肤上香暖的嘴唇。
漫长的亲吻里他自然而然地进入她的身体,无比熟悉就触及到她敏感的隐密柔软,冲击与契合让她一会儿像上了云层,一会儿又像沉入花海,她有时只能紧紧攀附在他的肩头,有时却像失了力量瘫软在臂弯,任他予取予求的采摘。
〖体〗内分明是灼热的,肌肤却能感觉侵入幔帐的寒气,蟠螭铜鼎的炭火不能温暖她裸露的身体,反而是他清冷的亲吻能带来熨帖的暖意。
她分明地感觉到他忽然的急促,连呼息都浑浊起来。
身子在这一轮冲击下像要融化,酥麻难忍从足底攀升,附着血脉冲上胸口,被他掌心轻轻地一个挤压……她难奈地呻吟出声,双腿勾紧他劲瘦的腰际,只觉〖体〗内那股灼热就要融解倾泻,一颗心却像被高高抛到了云宵。
他的手臂兀地收紧,将她牢牢摁在胸膛,衔着她耳垂喘息着请求。
旖景,等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