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比盼望着晚宴时能与公主亲密接触。
可世子妃的好心情也是在晚宴时开始一落千丈。
原本鸿胪寺与礼部官员商量在驿馆设宴,就十分头疼——因主宾是个少女,若男女分席,三皇子世子两位及诸位官员只能招待以薛国相、伊阳君为首的使臣,岂非主次不分?可若不分男女同席,又不合大隆礼规,这般隆重的场合,诸位臣子怎能与女眷共席?
商量来争论去,最终还是由三皇子与虞沨拍板,晚宴上大隆一方只让宗室出席,依前人之仪,设独案而不用大桌。
三皇子与世子做为宗亲代表,一左一右列于主位两旁,诸女眷分别按品阶坐于下首。
因隔着稍远,旖景并没有机会与西梁公主亲密接触,只依礼上前敬了一杯酒。
可她却亲眼目睹了那位公主对她家阁部十分热忱,频频推杯换盏……
小器的世子妃吃了一晚宴的酸醋。
后来宴散,世子妃郁怀不解地回了屋子,还没缓和过来,白衣侍女就奉西梁公主之命送来了见面礼,说什么从前见贵国三皇子,已经甚是惊艳,不想还有风采才华比三皇子更胜一筹的男子,公主十分仰慕,遂备薄礼,欲与贤伉俪深交云云。
旖景从不曾听人这般毫不讳言,并且还将对她家夫君的倾慕与折服当着她的面表述。
又喝了一碗酸醋。
秋月与夏柯也听得目瞪口呆,在彬彬有礼的西梁侍女衬托下,显得尤其呆傻。
于是两个丫鬟就十分关注前院的动向。
小消息不断传进旖景耳里——世子受西梁公主之邀,陪同着逛夜市……听说世子正陪着公主对弈……一局棋下了大半时辰,不分胜负……
直到子初,秋月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禀道:“还下着呢。”
世子妃捏着拳头警醒自己要贤良大度,公主是贵客,她家阁部是受天子之令的使臣,使命就是要让公主宾至如归,宏扬我大国风度。
抱着醋坛子咬牙睡着了。
好容易熬到天亮,迎公主入京,虞沨自然要跟去国宾馆负责主持安置,还要入宫复命。
故而世子妃一直没有机会“拷问”以泄满腹醋火。
几个闺蜜就迫不及待来添油加醋了。
怎不让世子妃“恼恨……”
于是在众闺蜜满怀期待的注视下,旖景最终憋出一句:“席上礼仪规束,我也实在是……连话也没与公主多说一句,不过亲眼目睹,公主的确有倾城之貌,至于言谈行止,倒真是大不同大隆女子,分外爽直。”
“爽直”二字微有些咬牙切齿。
☆、第五百二十二章 公主论政,皇子无缘
因有人“咬牙惦记”某阁部在面圣时忽觉鼻端发痒,险些没有御前失仪,忍得“满脊冷汗”刚刚出了乾明宫,就打出一个喷嚏来,虽控制得当,不至让门前内侍侧目,却难逃身边某妖孽的耳聪目明,拍了拍世子的肩,十分关切:“这些日子有劳远扬诸多操劳,又奔波了一场,辛苦辛苦……驿馆简陋,天气寒凉,远扬莫非是受了风寒?”
虞沨强忍着诡异的不适,与三皇子客套着一同出了宫门,等上了车與,方以手探额念念有辞:“奇怪,早起还好端端的,莫不是真受了凉?”
直到回了王府,瞧见“贤妻”不冷不热的态度,非但没有了往日端茶递水频献殷勤的待遇,竟将更衣的事也随手交给了丫鬟们,虞阁部越发忐忑起来,瞧见秋月与夏柯两个神情古怪,心又往下沉了一沉。
以目示意丫鬟们退出屋去,某人正要上前温存,却被世子妃轻扭小蛮腰避开了手。
这情形十分不妙。
虞阁部飞快自省,实在不得要领,突生一计,往炕上一歪,轻叹一声:“刚才就觉不适,想是受了凉。”
依以往经验“贤妻”一听这话就会迫不及待嘘寒问暖,哪知这回竟也失了效。
好半响,才听“贤妻”语音冷冷:“阁部辛劳,子夜尚在对弈,废尽心神,难免会受凉。”
虞阁部有若醍醐灌顶,唇角微扬,笑看佳人隔案垂眸坐,双靥若冰霜,忽地起身绕去那侧,十分矫健地“飞扑”这个突袭是真吓了旖景一跳,短促地惊叫一声,却被人封堵了唇舌,一番掳掠,某人羞恼,重重推开身上压力,却又被衔住耳垂,清冷的气息却是柔暖的调子:“为夫知错,但凭夫人处罚可好?”
于是世子乖乖受了一番“拷问”自是应对得宜,哄得世子妃总算笑了出来,一时也觉得自己这番飞醋吃得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