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皇太后有感危急。
不过虞沨可不容秦子若这番自甘下贱,还不舍美名的贪欲。
他抽空去了魏渊府上,与平乐郡主见了一面。
于是不过多久,当虞沨还未动身赴藩,锦阳京先是在贵妇贵女群体流传的话,就渐渐张扬得街知巷闻。
“听说没,原来秦七娘那事并非早前传言那般,而是另有隐情。”
“我可不也听了一耳朵,原来是秦七娘早对楚王心怀企图,趁着苏妃遭遇不幸,说服了皇后,让皇后上禀圣上赐婚,楚王可没放弃搜救,哪能在这时另娶,太皇太后与大长公主也没有丧失希望,一致拒绝,秦七娘却不甘心,又打算为人侧妃,哪知楚王再度拒绝,说当初在先帝面前曾有重誓,若得苏家女儿为妃,终身不纳妾室。”
“这事不是虚传,楚王与苏妃成婚四载,虽无子嗣,一直就不曾纳妾。”
“我还听说,皇后好妒不贤,帝后失和,圣上怕是也不愿为秦七娘尽力。”
“所以她才闹出这番风波,以死相逼,强迫着要进楚王府。”
“秦家分明居心叵测呀,打定主意要攀结楚王。”
“这话有理,要不怎能容忍嫡出的女儿这般恬不知耻?真要是换了别的礼教之家,还能张扬出来?早让人暴毙了,更何况秦七娘本来就在寻死觅活,哪会将人赶出来,闹得街知巷闻,还容秦夫人去求老王妃。”
“呸,还说什么世家名门,竟这般没脸没皮,无耻下作。”
“这话还是不要妄议,人家到底是皇亲国戚呢,小心又上馋言,闹得锦阳京血雨腥风。”
“不过楚王怎么妥协了,竟纳了秦七娘入府?”
“什么叫纳,那是老王妃心善,收容一个侍女而已,堂堂楚王府,还怕多养一个下人?总比那家人无休无止的纠缠要清静。”
“也是,沾上这样的人家,楚王府还真是流年不利,多灾多难。”
这些不利的话当然被秦怀愚听在耳里,大是羞窘,晓得有人与他作对,暗暗一察,最终察到平乐郡主身上,遂也无可奈何。
平乐郡主虽然嫁的只是个礼部侍郎,无奈悍名在外,又有康王撑腰,这位再怎么也是亲王,秦怀愚为了流言蜚语的事还不至于与宗室杠上。
只有无可奈何地装作毫无察觉。
于是进了楚王府为“侍女”的子若姑娘就更是无知无觉,心态还停留在早前世人对她至情至性的评价上。
而虞沨当然也没真把她当作侍女使唤,还算礼遇。
只是让虞沨头疼的是老王妃,这位当真对秦子若心生怜惜,竟劝说起孙子“好好对待”来:“都是我的错,当初景儿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被人掳走,唉,我只期望着她能平安归来,不过沨儿,子若那丫头也不容易……”
虞沨只好把秦家的用心一一告诉祖母。
老王妃这才反应过来秦子若是不怀好意,没了旖景这个军师在旁,老人家一时不知怎么恰到好处的虚以委蛇。
“祖母不需忧心,秦氏我会带去楚州,这也是圣上乐见的事,您可得好好将养,等着旖景平安归来。”虞沨为防不必要的麻烦,没有告诉老王妃旖景是被三皇子掳走的事。
九月,楚王总算动身赴藩。
而在西梁,旖景已经大腹便便,即将临产。
☆、第六百三十一章 旁观者清,精明国相
楚州王府关睢苑门前。
一等丫鬟帘卷高高地抬着下颔,冷厉的目光顺着鼻梁往下,十分不屑地打量着阶下故作矜持唇角含笑的秦子若,委实不愿搭理,但想到王爷的叮嘱,对待这位暂时不要太过失礼,好容易才摁捺住脾性,不冷不热地甩下一句:“在这儿候着吧。”
楚王府正院仍然名为关睢苑,王爷有令,外人慎入,秦子若自然被划为外人的范畴,但她身份多少有些特殊,门房这才通禀进去,帘卷受了秋霜嘱托,不得已才来应酬,询问秦子若是个什么意思。
这位却只称有事面禀王爷,并不愿详细说明。
倘若不是王爷有令在先,帘卷恨不得一巴掌甩上去,也算是代替王妃预先教训一番恬不知耻、死缠烂打的秦氏女儿,让她领教一下身为侍婢的规矩。
而秦子若唇角那抹笑容,随着帘卷转身离开之后也飞快地淡去,眼睛里全是冷厉。
“姑娘,往一旁廊子里候着吧,免得淋雨受凉。”一旁打着油伞的小丫鬟好心提点。
秦子若被相府除族驱逐,让其自生自灭,为了把戏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