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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完结

这时市面上不凭印鉴只依票据兑换的银票面额不大,一般大桩款项都得凭借存款者与银号事先约定的私章才能兑取,“收买人命”的贿款万万不可能只有三、五百两,故而行贿者一般不会采用银票而用汇票。

提刑得了检举,立即着手调察,严廷益自认无辜,但却被人在他府中搜检出了罪证——正如检举者言,汇票金额与私章无一差错。

这下严廷益百口莫辩——汇票与私章是从他府上搜检出来,但存放罪证的箱栊却并非他的物品,而是严妻娘家一个族亲,原本也在涂州下辖县城任着县令,因为到了任期,需回京等待调令,有几箱子书籍不便带走,暂时存放在严家,严妻是个警慎人,当时也让管事仆妇开箱一一验看,并拟好单子,加了封锁。

两家本是亲族,纵使为了财物纠纷,当面拟定清单落锁封存已算慎重,万万不会一本一册的翻看,但罪证偏偏就是压在了其中一箱书籍底下!

曹大正是严妻族亲家的管事,存放箱栊是由他经手送来,案发后,严妻族亲自然也被波及,一问之下,那曹大却已不见人影——安排好府中物什保管后,并没如约往京都与主家汇合。

虽然严学士一党的言官咬定是有人有心栽赃,不过曹大这个主要人证没有落网,严廷益的嫌疑始终不能洗清,就算太皇太后力保,眼下还暂且被免职待审。

这案子不结,严学士始终有“包庇族人”“治家不严”的诟病,尽管不算大罪,一但定论,自然没有资格在领着翰林学士一职,这对太皇太后甚是不利。

这时突然有人放话手头有曹大踪迹,难怪永昌候这般重视。

可出乎严学士预料的是,那个神秘人并没有再度登门,甩下那句话扬场而去后就毫无音讯,永昌候越发焦急,待进一步问清那人衣着普通瞧着不像富贵人,说话口音也与京都本土人士区别明显,便猜测着应是在客栈落脚,安排府丁家仆暗暗打听,因为孙子冠琼见过那人,这任务主要就交给了他,一连在京都寻了近十日,却没蛛丝马迹。

冠琼也渐渐心焦。

当日那人登门,言谈举止甚是张狂,他只以为是无赖有心讹诈,被父祖事后一教训,才知道自己太过轻疏,为将功补过,这些日子鼓足了劲搜找,全是无用功,心焦懊恼之余难免沮丧,折腾了好些日子,这日正在西城一片挨家客栈打听,忽遇国子监时的同窗,被几个硬拉着去了一处酒肆,把盏闲谈。

落座不久,便见一身穿青灰长袍吊儿郎当的男子踩着木梯上来,连声呼喝着跑堂,让上茶水,嚣张的语气震彻一个楼层,引得不少人侧目。

这处本是一些文士雅客常来,不比得那些喧闹的酒肆,鲜少见人这般张狂,严冠琼自然被吸引了注意,也跟着用不满的目光盯向来客,哪知这一瞅,他也拍案而起,激动得险些撞翻了靠椅。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此人不是别个,正是让严家上下忧心如焚的不速之客。

冠琼兴奋起来,也不及与同伴交待,几个箭步就冲向“青灰长袍”,也顾不得摆士子的架子了,草草一揖,先说一句“上回怠慢足下”,就要请人回府细说,哪知那人却不忘嚣张,冷笑拂袖,开口就是一句:“贵府既然狗眼看人低,眼下何必又说请字”,一副高高在上又讥讽嘲笑的模样。

严冠琼心里窝火,却因着心系大局,只好忍了,好一番低声下气。

那人却不吃软,抬脚便走。

冠琼心急,动手牵衣为阻,却被那人推了一个踉跄,到底冷笑而去。

冠琼哪肯就此放过,跟着追了下去,彻底忘记了一众同窗。

非但同窗们面面相觑,厅堂里也有不少识得永昌候府郎君者,也都悄有议论,猜测着堂堂候府长房长孙,怎么对这么一个粗蛮落拓的无赖“死缠烂打”,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冠琼追出之后,虽没被那人搭理,但总算察明他落脚之地,竟是附近赁的一处民宅,屋主得了严家郎君的好处,泄露那人路引上的名姓,叫做吴籍,果然来自凤阳府。

严家长辈们得闻此事,悬在半空的心落下一半,永昌候沉吟一阵,到底是让二儿子备了厚礼,次日正式拜访,岂知那人依然不买帐,说他上回被人怠慢实难消怒,再不登严家的门,倘若永昌候真要知道曹大的下落,三日后在平安坊四海阁置上一席,他才信得过永昌候的诚意。

这人就是一“无业游民”,却要永昌候亲自宴请,实为狂悖,但永昌候为解家族之急,也顾不得太多,三日后果然去了四海阁,为表诚意,还订了间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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