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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完结

锦衣玉食,当然也要为家族贡献,她是明白这些道理的,是以尽管不甘不愿,却也没有逆反的打算。

但到底是为人母亲,她自然也得为女儿的将来考虑,二太太实在不放心太后,一个冒名顶替的嫡女,又被继母有意养歪,在宫廷里熏陶多年,更是阴私满腹,眼下虽是尊贵了,但品性依然不敢恭维,至于圣上,他怎么位及九五二太太固然知之不详,且看登位后做出的这些事情,二太太心里实在不觉信服。

一想到三娘今后的举步维艰,二太太一筹莫展。

如果能得太皇太后的庇护,当然更好——二太太压根信不过太后的话,将来三娘势必母仪天下。

便是一母同胞的兄长都保不住,还不是白白为了她儿子牺牲,更休论会当真为三娘尽力。

一切都在圣意。

太后心里,自然是儿子最重,接下来才是娘家,三娘又在次位。

二太太越想越觉憋屈,当初若是知道翁爹是个这样的德性,父母尊长怎么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她的女儿,也不会被逼如此。

长嫂的话不无道理,警慎既然不能保证平安,莫不如争取能够不受威胁的高位。

二太太一时拿定了主意,立即落实到行动,换了一身一般朴素但更加簇新的衣裳,去见陈太夫人去了。

☆、第七百零二章 两对父子,一桩惊闻

威赫赫的青漆大门外,七、八个当值的铁甲兵站在两旁有若铜雕,眉目固然各异,神情却一般沉肃,尽管酒足饭饱后呼呼喝喝归来的黄陶与几个领兵踩上了石阶,卫兵们依然视若无睹,眼睛都没略斜一下。

黄陶才一抬眼,便见卫国公苏轶披着件石青氅衣一个大步迈了出来,身后跟着个穿着夹袄下人打扮的青年,也是一脸急切的模样,黄陶眉棱一抖,眼角绉皱略深,手就已经抱了揖:“国公这要巡务?”

巡务也就是出衙办差的意思,但这时正值午休,卫国公又未着公服,还带着个一目了然的私仆,黄陶这问,就别有深意了。

“出去吃饭。”卫国公甩下一句,步伐不停,走出京卫司所在的胡同口,这才回望了一眼,招招手让报讯的私仆接近:“既刚好碰着,你回去交待一声,让人盯着黄陶,别让他有机会跟梢。”

于是那仆役便又折回了京卫衙门,也没进去,只对其中一个“铜雕”耳语几句,悠哉游哉地往祟正坊归去。

卫国公到了胡同口,才踩上马鞍,一径出城往西郊。

自打宫里赐了婚,他就发觉三郎苏芎的行为有些蹊跷——天子改元,定了元和三年正式科场,苏芎便闭门不出悬梁刺骨备考,可近来却突地消极起来,起初是与士子们频频出入酒肆,到后来竟然单枪匹马出入乐坊。

卫国公起初也不在意,他虽是武职,自幼也被教以文化,少年时候,一段也爱与士子们来往,文士素爱风流,卫国公骨子里虽不是雅士,但架不住同窗邀约,乐坊妓馆也没少去,知道那些地方虽然是销金窟温柔乡,但也不乏纯粹是为了风雅聚会饮酒纵乐,便是他家二弟三弟,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但谁也没惹出乱子,真沉迷起酒色来,苏芎是个典型的文士,也正到年少洒脱的阶段,兼着又没真的酩酊大醉、留宿勾栏,卫国公也不觉大惊小怪。

但因为他有个居心叵测的正妻,对这儿子的教管就务必要警慎,卫国公难免还是安排了盯梢。

前不久,耳目禀报,苏芎发觉了一个叫做“斗转阁”的酒肆,惯爱一人去那消闲,竟巧遇黄陶的长子黄恪,也是独自买醉,两个起初也没搭讪,各据一席自饮,可碰得回数多了,难免就有“眉来目往”,今日居然搭了话,相邀着去了西郊一处乐苑,赁了处小院围炉烫酒。

事涉黄陶,卫国公便慎重起来,更何况那人还是黄陶的长子黄恪。

这位在远庆九年就被黄陶宣告“意外坠江”,据说江氏还因为长子的早逝彻底迷怔,从半疯成了全疯,再不能见人,却在今年,黄恪突然“死而复生”,虽也有一套“大难不死”的传说,卫国公深觉蹊跷,苏芎居然与黄恪接触,他自是不能吊以轻心的。

到了西郊乐苑,早有卫国公府仆役打点了一番,那东家得知是卫国公亲临,甚至不敢收“贿赂”的银两,恭恭敬敬地把人引去苏芎独赁的僻静院子,一连声的解释:“两位郎君并未让优伶助兴,只点了一桌酒菜,就是让下人候在院子里,不让闲杂接近……”他话未说完,就见卫国公三两下攀上了围墙,似乎是观望了一番,借着墙内一株榕树,身轻如燕的落足在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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